“总之,我就是想卖珍珠养哥哥。”
“他们不需要你养的。”
这是七七的话。
九九也附和:“对啊,小公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你哥哥们的经济实力应该很好的。”
渔灵点头:“我知道哥哥们有一定经济实力,但重点是哥哥们都这么有经济实力了,还这么辛苦,可见他们是真的辛苦啊。”
七七、九九:“……”
总觉得逻辑哪里不对。
她们也不揪逻辑了,就跟她说:“如果小公主想养他们就养吧。/小公主,我们支持你呀。”
渔灵:“……”
麻烦做出点支持的表现?
她挠头提醒:“我准备哭出个珍珠山,你们觉得怎么样?”
“太拼了吧!”
“小公主,保重身体啊。”
她们关注的重点总是不对。
渔灵没了闲谈的兴趣:“算了,我还是自己思考吧。”
她垂着脑袋回了房间,洗漱后,躺到床上,又细细想了这件事:既然要哭出个珍珠山,那就离不开哭。怎么才能哭呢?
她想起之前读过一首小诗,很难过,就哭了。
今天见哥哥们那么辛苦,还给自己买礼物,很感动,很心疼,也哭了。
所以,像难过、感动、心疼这类的情绪是会让她掉眼泪的。
那么,就调动这些情绪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渔灵放学回家就开始调动自己的情绪。她看悲剧小说、悲剧电影,多喝水,哭得稀里哗啦,一地都是珍珠。她把珍珠捡起来,放进收纳盒里,三天下来,珍珠由薄薄的一层,变厚实了,然后,厚度在渐渐增加。
可速度有点慢,还没等她哭出个小山,眼睛发炎了。
眼球充血、干涩,有痛感,不自觉的掉眼泪。
当然,眼泪是珍珠。
可怜的渔灵见自己止不住掉珍珠,一开始还挺高兴,后面就觉得不对了。她一直掉珍珠,控制不住,眼睛很不舒服,晚上也睡不好,就算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没一会,眼泪流出来,又变成了珍珠。
太奇怪了。
她下床,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凌乱的长发、苍白的小脸、红肿的眼睛,像个可怖的女鬼。
这是她?
怎么会这样?
她吓到了,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勉力冷静下来,拿起手机,上网搜索自己的症状,有点像——眼睛发炎。
近来哭的确实多。
估摸是细菌感染。
渔灵给自己诊断了下病情,稍放下了心,开始想接下来的安排:今天不能去上课了,需要先请病假,这没什么,大哥一句话的事。只自己这流眼泪、掉珍珠可怎么办?去医院吗?看网上的治疗方法,是滴眼药水、多休息什么的。不用眼药水的话,单靠休息能好吗?
正想到这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当当——”
随后是大哥的声音:“小渔,起床了,要上学了。”
渔灵平时不让大哥喊自己起床的,今天出了点小状况,就磨蹭久了点。可她还得继续磨蹭,先拿了纸巾挡住眼睛,再去开门,然后,扑到床上,蒙住被子:“大哥,我眼睛发炎了,总流眼泪,你帮我请个假,再帮我买瓶眼药水,好不好?”
她不想钟景则看到自己的眼睛,不想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可钟景则一听她眼睛发炎,万分重视,迈着长腿就急急进来了:“怎么回事?好好的,眼睛怎么发炎了?”
哭太多了。
为了哭出珍珠山,一时操之过急了。
可这理由怎么说出口?
渔灵只能躲在被窝里扯谎:“没事的,大哥,我很好,就这两天熬夜了,眼睛有点累,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钟景则不信这些,站在床边,弓着身体道:“小渔,乖,别躲,让大哥看看。”
“别看。我眼睛有点肿。可丑了。”
她这么说,他怎么能不看?
钟景则听得担心:“小渔,你乖,听话,快出来,让大哥看看,严重的话,咱得去医院。”
渔灵不能、也不敢给他看:“没事的,大哥,你就买瓶眼药水,我滴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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