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遇: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
【邹遇:最近你有时间吗,我给你详细说说这个本子。】
【邹遇:试戏在月底。】
【卫杳:明天我要去纽约,回来说吧。】
【邹遇:可以。】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卫杳把这事跟赵锐报备了下,赵锐说:“你爸速度可真快,我刚得到消息,还没拿到剧本呢,你爸就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卫杳说:“那是,也不看看我爸是什么人。哎对了,要把剧本带去给你看吗?”
赵锐说不用:“没听过一句话吗,叫邹遇出品,必属精品。”
卫杳说:“没听过,第一次听。”
赵锐说:“我就知道你那脑瓜儿记什么都不行。”
和赵锐你来我往地怼了阵,卫杳又给远在欧洲的沈陌也讲了,问他是要像小说里那样拒接,还是他也接男一号。
【沈陌:我已经接过了。】
【卫杳:啊?什么时候?】
【沈陌:上个月。】
【卫杳:这么早,都没听你和我说。】
【沈陌:猜到你会接,想给你个惊喜。】
【沈陌:不问问我为什么接?】
【卫杳:好吧,为什么?】
【沈陌:因为里面有吻戏。】
在《使徒》中,由于凶杀案接二连三地出现,女刑警一时很是焦头烂额,甚至精神濒临崩溃,因为凶手太聪明了,她觉得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出凶手的藏身之处。
是法医的陪伴和鼓励,让女刑警重拾信心。同时也是法医的一个吻,让她从杂乱无章的头绪中摸索到一丝灵感,促使她发现这几起凶杀案的共同点,从而揪出凶手,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翻开剧本,看用简简单单的“深吻”两字来形容的转折,卫杳对这两个字琢磨了会儿,打字问,【吻戏怎么了,我不能拍吗?】
【沈陌:能拍,但有个条件。】
【沈陌:只能和我拍。】
卫杳咂咂嘴。
这占有欲明明比三个男主加起来还强。
把《使徒》剧本从头到尾好好看了遍,卫杳一边构思着女刑警等人物应有的形象,一边坐上飞往纽约的航班,去某著名时尚秀上献唱。
唱完回北京,距离和邹遇见面还有半天时间,卫杳本想在这半天里写个简短的她对整个剧本的理解和想法,算是在邹遇给她讲解之前先交的答卷,谁知写着写着,脑中灵光一闪,新歌灵感来了。
灵感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卫杳立马抛弃才写到一半的想法,转头去写旋律。
写完曲子,她没有半点停顿地开始填词。
这次的灵感不可谓不充足,她歌名都想好了。
等到了约好的地点,卫杳连邹遇给她点的新款甜品都来不及品尝,只兴高采烈地把刚录好的新歌小样给他听,手写的歌词也带来了,一块儿让他品鉴。
“这是我刚写的。”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看适不适合做成电影宣传曲之类的?”
邹遇对照着歌词认真听完,才说:“‘触碰不了的叫渴望,到达不了的叫禁地’——这句写的不是男女主,而是真正的使徒吧。”
卫杳说:“哇,邹导好聪明。”
由于凶手留在死者身上的东西太像基督教的十字架标志,女刑警给凶手取了个代号,叫使徒,即电影名字的来源。
在剧本的结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女刑警终于找出使徒,发现他不是别人,正是法医。
这个事实给了女刑警极大的打击。
在结尾的结尾,法医被执行枪决,女刑警独自一人关在家里,沉默许久。直至接到电话,说枪决执行完毕,她抬起头来,捂住半张脸,对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这暗示真正的使徒不是法医,他不过是被设计的替死鬼。
也所以,“触碰不了的叫渴望,到达不了的叫禁地”,卫杳给这首歌起名叫《禁地》。
“很贴合这个本子。”邹遇摘下耳机,“回头我问问他们,看能不能做成主题曲。”
卫杳眼睛更亮了。
随后把写了一半的想法拿出来,和邹遇围绕着女刑警的心理世界探讨了半天,听得卫杳受益匪浅,想怪不得邹遇在电影方面能有那么高的成就,他在许多方面的见解确实很独到,他的的确确是个好导演。
吃过晚饭,两人再聊了会儿,看时间已经很晚,邹遇率先停话,说送她回家,明天再继续。
卫杳点头应好。
邹遇把卫杳送到楼下,亲眼看着她家灯亮,才驱车离开。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