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脸更红了。
好在同卿衣相处了几日,孩子渐渐的不像刚来时那么拘谨,还会捉蝴蝶送给卿衣。卿衣对他也不冷淡,收下蝴蝶后,会让侍女拿新做的糕点给他吃,他吃完打嗝,说以后要拜进圣宫,哪怕只是给圣女当个看大门的也好。
卿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让他等到武林大会过后再提。
到了这日,清晨时分,正是该出发渡江之时,见太阳都出来了,江上的雾却还没散去,侍女问孩子,这样的雾天撑船危不危险。
“不危险。”孩子答,“就算危险,我也会保护圣女。”
侍女道“那圣女就交给你了。”
说话间,卿衣已经到得扁舟前,孩子兴高采烈地过去,扬着脑袋说他终于可以给圣女撑船了。
卿衣说“走吧。”
她举步上了扁舟。
扁舟是真的扁,卿衣在舟头,孩子在舟尾,如此便无法再站下第三人。
正也因为是扁舟,行进速度没有圣宫人乘坐的那艘大船快。眼见大船越来越远,驶入雾中再看不清了,卿衣也不急,只让孩子稳稳当当地撑船,何时靠岸都行。
孩子听了,问她“万一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呢”
卿衣答“那也无妨,我过去不是参加武林大会的。”
孩子问“那圣女过去干什么,凑热闹吗”
卿衣答“差不多。”
单说宗师之上这么个境界,已然超脱寻常江湖人士,若非闹出无可收场的大事,否则宗师之上的高手鲜少会插手武林大会。
俞流也一样。
五年前俞流以宗师之上的绝顶境界成为武林盟主,毫不客气地说,他是为正派第一人。除非日后他自行退位,否则没什么人敢挑战他。
卿衣不属于正派,和俞流又关系匪浅,她就更不会挑战。
因此她此行任务就是去正派跟前露个脸,宣扬一下圣宫威名,再多的就没了。
至于让侍女没收的那些话本里写的诸如圣宫将武林大会搅得一团糟,还以邪门歪道的名头夺下新一任武林盟主的位子等内容,纯粹是瞎编乱造,正邪两派之间的关系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打破的。
孩子听明白,撑船果然更加稳当。
于是前头圣宫人所乘坐的大船靠岸后,其中一小部分迎着众多正派人士的目光往擂台走,更多的则留在岸边,等候圣女到来。
见状,正派人士纷纷小声说起话来。
“他们在等圣女”
“武林大会再过一刻钟就要开始了。”
“诸多掌门皆已到场,圣宫圣女却不愧为邪门歪道,行事果然比正派差太远。”
“嘘,噤声,他们看过来了。”
正派人士声音渐小。
一刻钟后,武林大会准时开始,圣女也仍然没到。
圣宫人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继续等。
俞流也在等。
说完话,退下擂台时,他往江面看了眼。
雾已经不太大了,渐渐露出原有的江上风景。这其中,隐可见一点影子正慢慢前进。
只一眼,俞流就知道,那是卿衣的船。
不过看那行船速度,到得靠岸还需片刻,俞流便也没开口,落座看人比试。
敢到擂台上的人,有滥竽充数的,更多的则是有真功夫的。几场比下来,在场众人正觉精彩,迫不及待要看下一场,才听后方有动静传来,说圣宫圣女到了。
众人闻言,立即转头望去。
便见江上雾里,一叶扁舟缓缓而来。
恰有江风吹过,吹得那立在舟头上的人白衣翩跹,仿佛下一瞬就要随着薄雾远走。她眉眼如画,生得绝色,目光却比江面更平淡,有种世外高人般的圣洁。
不少人看得情不自禁放轻呼吸,生怕重上那么一星半点,就会惊动环绕在她身边的薄雾。
俞流更是从座位上起身来,紧紧盯着她。
直等扁舟靠岸,她上得江畔,等候多时的圣宫人齐齐拜下,道“恭迎圣女。”
她轻轻颔首,往擂台走。
走得不快,可在众人眼中,刚刚她还在江畔,一眨眼,她已经到了擂台近处,在圣宫人的簇拥下落座。
看出点门道的人顿时暗暗吸气。
这样堪称绝妙的轻功
她果真已经达到宗师之上
“江上雾大,我来晚了。”
圣女此时开口,声音清清泠泠,分外悦耳。
她抬眸看向俞流。
仍旧是在众人看来很平淡的一眼,偏生俞流觉出她眼底藏着笑,是他一人独享的媚意。
这位向来如空中朗月般的盟主温温和和地道“不晚,圣女来的正是时候。”
盟主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跟着说不晚。
这种绝色美人,别说晚上两刻钟,就是晚上两个时辰,也无人会怪她。
于是卿衣微微一笑,在周遭众人惊艳的注视下,微不可察地朝俞流挑眉。
野男人好久不见,晚上约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后,说到做到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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