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秦淮月总觉得这对话有点怪怪的,她怀疑温冰炎是在调戏自己,她忍着面红耳赤尽量不去想歪,从温冰炎的脸上移开目光,“也不是……”

温冰炎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眼神越发炽热,“师父,我之前昏迷的时候,听到师父说,只要我撑过去,就答应我任何要求,我想要什么,什么都给我。”

秦淮月一听,这话还真是自己说的。在那时,只要温冰炎好转,她是愿意用一切交换的,现在面对徒弟讨债,不由心虚起来,现在两人这个处境,温冰炎这个眼神,让她有点慌乱。

她强撑着回道:“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为难。”

温冰炎却不说话了,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秦淮月,那双眼中湿漉漉的,带着一丝渴望和祈求,像是一个向她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秦淮月被他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但是话已出口,她只能信守,“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说罢,温冰炎松开钳制的大掌,于是她挽过耳边的头发,撑着床边,闭上眼睛凑上去。温冰炎看着师父不胜娇羞闭着眼凑近,一张粉嫩的嘴唇送上来,心脏不由“怦怦”地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他心里痒痒的,一身的力气涌出无处发泄,只想将秦淮月拥在怀里。

“师父……”

秦淮月还没有亲上去,突然感到一个胳膊伸过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扳起自己下巴,对着她的嘴唇轻啄细吻。

秦淮月任凭他的动作,在这样轻柔的抚慰之中丢掉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自己好似漂浮在云间,只能紧紧攀附着面前的大山,方才不会从云间跌落。

如此良辰美景,两人久别重逢,都想更加贴近,相互渴求着,深陷在情之中不能自拔,甚至于她的心里感到了变化,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跨坐在山上,温冰炎伸出胳膊,将她往上凑了一点,于是她感到坐着的地方好似有坚硬的山石抵着,秦淮月直觉这处坐着太膈人让她别扭,动了动身想要换个坐着的地方。

但是这一动,温冰炎一把按住了她,他哑着在她耳边轻语:“师父,别动,不要动,你真是要命。”

秦淮月来不及询问,温冰炎侧过脸低头下来,这次,他的温柔耐心被秦淮月这一举动尽数磨灭,好像是解开了伪装,露出了穷凶极恶的本质。

秦淮月动了动,于是像是两片拼图,恰好契合在一起。

温冰炎只想让怀中之人近一些,紧一些,再进一些,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装进自己的灵魂。

外面,炙热的微风拂过,将缭绕在山峦之间的云雾尽数吹散,展露出连绵起伏山川的温柔线条,又拂过平静的湖泊水面,让一池月色破碎荡漾。

草木在风中簌簌摇曳,发出欢快的摩挲之声,风攀上山峦,逡巡不去,拂在山巅之上,带来春意,让上面的小树很快长了起来,直挺挺的傲立山顶,随风震颤。

春风化雨,一眼被山峰堵着的泉眼慢慢滋生出潺潺热流,从中流出,随着大地震颤,浸润了泉眼外的山峰。

温冰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依靠尚存一线的理智拉开秦淮月,额头相抵,低声喊了一声,“师父……”其中满含压抑和痛苦。

他虽然不舍,但是仍旧不想师父后悔,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问题,“我是妖族后人,师父,你……你不怕我吗?”

秦淮月神志不清,她只是感到身前一凉,于是睁开迷蒙的双眼,跌在眼前之人的怀里,立刻紧贴上去,闻言她从他怀里扬起一张嘲红的脸来,“怕什么,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难耐地去磨蹭温冰炎的,小声问道:“不继续了吗?”

只是这一句,温冰炎的理智从此刻尽数崩断了。

就像一座高山轰然倒塌,跌落在柔软的草原之中,就像高耸的山峰进入山泉里面,温冰炎只觉得自己冷硬的一生风霜尽数融化在了三千温暖柔软里,他的一切都被彻彻底底的接受,他沉重的过去,肮脏的血液,包括自己的妖魔之身。

他心里和身体,全部舒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秦淮月却颇为难受,伸手去推温冰炎,这一推,却感到一滴水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睁开眼睛看去,只见上方的温冰炎双眼泛红,眼里的眼泪落了下来。

“师父……”他声音哽咽,泣泪涟涟。

于是要去推他的手掌便换成了拭泪的手背,秦淮月伸手给他擦着眼泪,在外总是如刀如冰的男人,在她面前却总是露出这样软弱的神态,秦淮月心软了,只想给他更多的温柔。她将他的脖子勾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睛,“不要哭了,我要你,你的一切,我都……啊!等一唔……”

在柔软的怀里,温冰炎放下心,丢开枷锁,只想将师父全部占有,染上自己的气味,注入自己的东西。

耳鬓厮磨,交颈低徊,冰肌玉骨,香汗凝珠,娇声娥婉。

水殿风来暗香满,风吹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美人弓身,欹枕钗横鬓散。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暗泉流承君欢,

被翻红浪,金波起伏,一阵一阵惊涛拍岸。

作者有话要说:

1、作者微博“晋江虎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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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音乐小裁缝 10瓶;流年遇见谁惊艳了时光 2瓶;

非常感谢追文,支持~

第75章 逆徒

从室外花田的床上,到竹林里的温泉,再到屋里的那张塌,最后,秦淮月身子都要散了,浑身无力,绵软的伏着,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温冰炎虽然还想继续,但是见她这样累了,也不再折腾,给她擦洗了便看着她入睡。他昏睡了数日,又受到灵丹妙药的洗髓伐骨,现在精力旺盛,何况多年的痴心妄想居然奇迹似的实现了,简直快乐得有如登天,哪里还想睡什么觉呢。

他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了,她接受了自己的一切,包括污浊的血脉,和来自于自己身体的东西。

他看着师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觉秦淮月睡到了第二日中午——她是被扎醒的。

不是什么尖锐的刺,也不是什么锋利的刀,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过于灼热的视线,她模模糊糊醒来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晦暗的眼睛,温冰炎不知何时醒来的,手撑着脑袋,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温冰炎看到师父醒来,收起心思,嘴角扬起,露出笑容,双眼里灿若星辰,甜甜喊了一声,“师父。”

这笑容盛满了阳光,呼唤里包含喜悦,将秦淮月晃地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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