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绷的像冰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有好什么喜欢的!
苏澜嘴一扁,眼眸开始湿润,赵燚额角突突直跳,不得不说,“好看!喜欢!”
这才对嘛!
苏澜高兴地说,“就知道太子哥哥会喜欢的!记得要天天戴哦!”
“……”
他现在就想把东西连同人一块儿扔了!
“太子哥哥,咱们去堆雪人,打雪仗吧?”苏澜满怀期待地说。
连着下了两天大雪,今日终于放晴,又难得空了一天时间出来,可不得好好玩一场。
尤其是,自从阿爹阿娘走后,她都没有怎么好好玩过了呢。
赵燚面无表情地看着雀跃的苏澜。
这他.妈的到底是他的生辰还是她的!
这么多年都没再过生辰,见她记在心里,原还有些期待,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个彻头彻尾欺骗人感情的骗子!
为了折磨苏澜,赵燚说,天气寒冷,雪更凉,就这么玩,容易生病,叫她手上戴个什么取暖的东西再玩。
可给手取暖的,除了手炉就是手笼,一个遇雪就化,一个手都腾不出来,哪个也不合适啊。
苏澜也是反应快,立刻就有了主意,叫人取了一块皮子来,照着手掌描了样子,现场做了一副精巧别致的手笼,连手指都可以自由活动,戴在手上,暖和又好看,还方便。
赵燚冷漠地看着那一双跟熊掌似的手在面前招摇,重重一哼,很想把那双熊掌拍到她脸上去。
有的玩了,苏澜才不计较他臭臭的表情,招呼小雪她们一起堆雪人,又说,“八姐姐还在忙吗?叫她歇会儿,玩够了再忙。”
本就战战兢兢,想玩又不敢玩的宫女们顿时更安静了,苏澜看出怪异,“怎么了,八姐姐病了?”
没人吭声。
既然她们不敢说,多半就跟站着的那位冰雕有关系。
苏澜折身过去,赵燚侧过头去,很是冷淡。
苏澜靠过去,踮起脚尖,毛绒绒的手掌捧着赵燚冰冷的脸----反正再冷她现在也感觉不到----嘻嘻地笑,“太子哥哥,先让八姐姐陪澜儿玩一会儿再接着受罚好不好啊?”
“把手拿开!”赵燚暴躁地呵斥。
“太子哥哥不答应,澜儿就不放手。”说完才不过一秒,苏澜脸一苦,开始装可怜,“太子哥哥,澜儿的手酸了,好累,脚也麻了。你快点答应好不好?”
是孤让你踮着脚抬着手了?
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
等过了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不是什么事撒娇卖惨就可以的!
赵燚沉着脸掰下她的手,叫她站好,替她揉着手臂,道,“她挨了板子。”
虽然猜到可能是受罚,但是……
“八姐姐做错了什么?”
还敢问!
但是,赵燚却说不出口这原因,只道,“孤,高兴。”
鬼才信你!
苏澜委屈地有些哽咽,“太子哥哥骗人!太子哥哥果然不喜欢澜儿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呜呜……”
赵燚想打人!
他究竟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要给她宠爱!叫她愈发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一有不满就装哭!
可是,一身雪白的苏澜,在冰天雪地里鼻尖冻的通红,泉眼般的眼睛都快结成冰,这副模样,纵然他铁石心肠,未有一丝柔软,却怕她真哭出来泪落在脸上了冻伤了脸,只得绷紧了脸,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别扭解释说,“孤的生辰,礼物却是给他们,孤不高兴。”
什么?
苏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啊!
她的殿下怎么那么可爱!
苏澜欢的搂着他脖子,脑袋在他胸膛直蹭,好一会儿,才勉强憋住笑说,“太子哥哥,虽然药丸是他们收了用,但东西却是澜儿送给太子哥哥的啊,因为太子哥哥,他们才得了这个好处,得了好处,才会更尽心尽力地为太子哥哥办差啊。再说,澜儿给太子哥哥做了长寿面,织了冬袜,绣了香囊,打了玉佩穗子,还跟太子哥哥一起打雪仗,这么多给太子哥哥的生辰礼,太子哥哥还要为几颗药丸吃醋吗?”
赵燚眼一瞪,还敢说!
到底谁在玩!到底谁想玩!
苏澜却是理解错误,好言安抚,嗯,高贵的太子殿下才不会跟几个下人吃醋呢。
赵燚“……”
“所以,太子哥哥不要罚他们了好不好?再说这样大好的日子却处罚下人,多不吉利啊!”
真是无妄之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