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苏澜这话听着像是在回答她,却更像是在告诉别人,大公主嫉恨她这张脸嫉恨的快疯了。

这样一个疯女人,你们谁想娶回去做儿媳妇?

“爹娘给的?你还真跟你那个娘一样!天生的浪.荡货,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大公主自以为她俩附近没人,周围不少人欢声笑语,谁顾得上她们,加上心情激愤,一时越来越激动,也没注意其实不少人都留意着她们,听出她两人似有争执,早就安静了,而她浑然未觉,声音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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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啪”的一声脆响, 大公主手捂着脸, 满脸的不敢置信, 愤怒, 羞耻,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你!狗奴才!你竟敢打本宫!谁给你的狗胆!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打烂她的脸!”大公主捂着渗出血丝的脸怒吼。

还在发懵的苏澜猛一回神,立刻挡在井八前面。

“我看谁敢!”

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 大公主都竟敢如此污蔑阿娘, 苏澜再如何也控制不住要给她教训, 否则枉为人女。

只是她才刚伸手, 就看着大公主被打, 立刻就成了猪头。

虽然觉得出了口恶气,可井八毕竟是奴才,当众殴打公主, 不管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她必须要护着她!

“苏澜你个……”

“大公主!”那句骂人的话还没出口,被人冷声打断, “奴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来保护太子妃!你要罚奴才, 也得看太子殿下同不同意!”

这话一出口, 大怒的大公主果然身子一瑟缩。

苏澜……

虽说殿下这面大旗挺好扯,但她才努力地想让东宫给大家一点好印象,井八就开拆台……

苏澜神情一肃,凛然道, “大公主!先母乃皇上钦封的柔贞夫人,你辱及先母,不仅有违圣意,也辱没皇后娘娘多年教养之恩,本宫为人子女,又是你嫂嫂,教训你一二,有何不对!”

这两顶高帽子扣下来,大公主眼里闪过害怕,只是也不甚明显,这害怕里还有隐隐约约的鄙夷和嘲讽。

殿外响起通传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仙妃娘娘到,吴贵太妃娘娘到。”

大公主妙目一睁,面上有不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样子,身子一转,立刻跑到大殿门口,冲着来人跪下大声哭嚎,“父皇,母后,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太子妃她打儿臣!”

延昭帝发愣地看着跪在面前一张猪头脸的华服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不那么确定地问,“你是…妧儿?”

这不确定的语气,叫大公主哭的更凶了,“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延昭帝脸沉了一瞬,又变成温和的模样,他正要问怎么回事,就看到苏澜走过来,神情冰冷地跪下,“回禀父皇,大公主辱骂先母,是儿臣一时激愤打了人。”

延昭帝沉着脸,质问大公主,“太子妃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公主吱吱呜呜的,很想说她没骂人,她说的是实话,但她真怕那奴才又打她,没敢吭声。

这时候已经有人打听清楚刚才的事,悄声回禀给延昭帝,不仅是大公主如何骂人,苏澜如何扣高帽子,还有井八那句嚣张的话。延昭帝那脸色,阴晴不定,来来回回反复地盯着苏澜和大公主。

这时有人道,“皇上,臣妾年幼时也曾见过商夫人一面,那可真是个旷世绝俗的仙子般的人物,怎的就成了公主口中那般……臣妾倒觉得太子妃说的不错,大公主此言此行,实在辱没皇后娘娘多年的教养之恩。”

这声音清清泠泠,便如清泉白露,寒夜听风,并不轻柔婉转,却格外有种超脱尘世的清幽动人。

苏澜心道这应该就是仙妃,小心地抬眸一看,却对上善意的目光。

已经入了冬,便是在烧了地龙的大殿,苏澜也穿的厚厚实实,那女子却着素色纱衣,只披帛染了浅浅的碧色,冷风吹拂,层层叠叠的纱衣轻轻飞舞,犹如仙子一般飘逸灵动,便是身后寒气,也仿佛成了围绕着她的仙气。

只这一身装扮就超过在场所有女眷,更别说她还有沉鱼落雁之姿,又有道韫之才,还如玉环一般善舞,想必,如这玲珑剔透的女子,于雕刻一道,也有所涉猎,怪不得延昭帝如此恩宠,以一寡妇之身入宫,短短一月就已是仙妃。

仙妃这话,明着是如苏澜一般指责大公主,但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苏皇后,偏偏还不好反驳,只如苏皇后之能,也不是无法讽刺回去,只是才刚要开口,仙妃又不停歇地继续道,“皇上,臣妾记得大公主与太子妃年岁相仿,太子妃已成亲数月,但大公主的亲事似乎还没有定下来?依臣妾看来,这女孩儿啊,嫁了人,自然就懂事了。”

仙妃停了下来,苏皇后淡淡道,“结亲结亲,结两姓之好。妧儿是皇上长女,婚事马虎不得,总得要妧儿喜欢才是。”

延昭帝点头。

苏澜心一沉,怎么好好的,扯到大公主的婚事了?

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大公主头磕地,“父皇,儿臣有喜欢的人了!求父皇成全!”

延昭帝惊讶,苏皇后的目光更是锐利如剑,只是大公主头磕在地上,看不到。但身子,却微微地哆嗦,像是赌上身家性命求一门她中意的婚事。

“父皇,儿臣想嫁给容景!鄂国公的长孙!”大公主大声地喊,声音有些颤抖。

“容景?”延昭帝似乎是诧异,却也满意地点点头,“那倒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是探花郎。”

“皇上。”苏皇后轻声提醒,“容景去西北参军了,没个两三年怕是回不来,总不能叫妧儿一直等着。”

大公主忽然抬起头来,虽然还有些畏惧,眼睛却亮的吓人,“父皇,儿臣愿意去西北成亲!”

“胡闹!”延昭帝斥道,“你是君他是臣,只有他万里娶妻的,没有朕的公主赴千里嫁人的!”

“父皇!”大公主大急,她做这么多,赌上一切,就只为了嫁给景哥哥而已啊。

延昭帝跟着又道,“容景只是从军而已,叫他回来成个亲又不难,再说,总也要回来给父母请安的。叫钦天监挑个好日子,过年的时候把婚事给办了。”

延昭帝毕竟还是皇帝,一言既出,金科玉律,再无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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