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澜又非常抱歉地默了一本宫里价值千金的孤本后,带上已经不是孤本的孤本,出门了。
理所当然地,在门口被拦住,小雪便把殿下的那套“被幽禁的是太子不是太子妃”的理论拿出来和看守的侍卫理论,还真把人给迷.惑住了。
不过这毕竟不是小事,侍卫不敢随便放行,立刻上报,再层层往上递消息,一个时辰后,苏澜被放行了。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苏澜的心定下来了。
果然皇上并不想幽禁殿下,如此一来,她能自由出入,倒是方便不少。
书院在城外,苏澜又不赶时间,到书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苏澜并没有以太子妃的身份出面,乖巧的以晚辈的身份递上拜贴。
——学生苏聿的长姐。
但谁不知道聿哥儿的长姐是谁呢。
拜贴很快被递到山长面前,没等多久就有小书童领苏澜去见山长。
避开人沿偏僻小径走了约莫千余步,前面有一湖,周围种满红枫,小书童指着面前的拱桥,“山长就在前面,太子妃下了桥就能看到,小的告退。”
“多谢。”
苏澜拾阶而上,没几步,人站得高了,视野好了,果然看到山长就在前面不远处,似乎还有客人,正笑谈什么。
但是……
看到那位客人的背影,苏澜的瞳孔骤然一紧。
连歌?!
他怎会在此!
苏澜按耐下吃惊,不动声色地,恍若如常的下桥,心道怪不得山长有客还见她,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没一会儿,山长看到了她,跟面前的客人笑道,“客来了。”
正巧苏澜刚好下桥,温婉微笑,正要跟长辈请安,恰好那客人也回过头来。
看到那张脸,苏澜一愣。
不是连歌?
但刚才颀长清瘦的背影,真是像极了连歌。
也不止是背影,这人年约三四十,面貌雅正斯文,颇是儒雅俊逸,但细细一瞧,也能看出几分连歌的影子。
不,确切的说,是连歌身上,有这人的影子。
苏澜的心跳忽然莫名加快,就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
该不会连歌就是这个人的私生子吧?
呃。
想什么呢,年岁上也对不上。
也许是兄弟?
可这人,她应该的确没见过,为何他看到她,却是这般恍惚的神情?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交一般?
“青……”
“太子妃!”这时山长仿佛想起对方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应该他先招呼,“许久未见,仿佛又长高了不少,这人也是越发的稳重懂事了,成了亲果然不一样。”
这一声犹如钟鼓般浑厚的嗓音,似拨开云雾,驱散阴霾,云中雾里的恍惚乍然变得清晰。
一瞬间,那客人神色已清明,拱手长揖,“草民见过太子妃。”
苏澜压下心中古怪,微微颔首,而后朝山长福了个身,“吕伯伯好。”然后道,“吕伯伯又取笑晚辈,晚辈不是一向都稳重懂事吗?”
吕山长微微一愕,继而哈哈大笑,看着那客人道,“你看这丫头的古灵精怪劲,跟青词丫头简直一模一样。”
苏澜听出了些不寻常,好奇地看着那位客人,“吕伯伯,这位先生是?”
“瞧我这记性!”吕山长一拍脑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大名鼎鼎的大才子,你必然是听说过的。柳衡柳平之,可是如雷贯耳?”
柳衡?!
确实如雷贯耳!
大夏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十五岁的状元郎!
而且,也是外祖父的得意门生。
所以,他方才看到自己时恍惚中脱口而出的“青”,是阿娘?
可她虽然长的像阿娘,可最近的装扮已经竭力避开阿娘的影子,既是故交,如何会认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是短小君,所以,留言送红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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