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 澜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啊,太子哥哥你干嘛?”苏澜可真怕他又咬她来罚她, 吓得连忙认错, 结果就见赵燚把她的双足握在掌心里, 惊的她呼出声来。
赵燚眉目冷沉,“看医书,不知,寒从足入?”
越想越觉得不对, 一侧头,正见薛嬷嬷就站在屏风处,面无人色。
他道,“叫,伺候太子妃,的人进来。”
薛嬷嬷勉强地挤出一点声音,“是。”
明明赵燚只是心无旁骛一本正经地帮她双足取暖,可苏澜看着自己一双如雪玉足被包裹在他更苍白的大手里,轻轻抚摸,微微有些粗砾的指腹抚摸着脚底,有些痒,心里也痒痒的。
苏澜为此心如鹿撞,羞的脸颊发烫,听到赵燚的话也没反应出什么来。
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看的,更别说摸了。
纵然这是她的夫君,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纵然殿下只是在捂热她的脚……
咦,不对啊。
殿下的身子一贯比她还要冰凉,如何帮她取暖?
可足底分明暖意融融。
莫非这就是内力?
“参见太子殿下。”
井八并小雪几人,进来跪下。
井八还算镇定,小雪等已经抖的跟筛子似的。
她们素来知道殿下的传闻,又身在东宫,比外人对殿下的惧怕更多一点。太子妃又体恤她们,殿下在时几乎不叫她们近身伺.候,接触的少了,没有锻炼的机会,胆量不增反减。
而这两日,多多少少也听说那晚的事,更是各个都怕的心惊胆战,此时却被殿下点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好事!
她们可都知道,大婚那天,井七只是说错话就被丢去兽园。她们——
真的不知道做错什么了啊!
不知道?
赵燚就告诉她们,“天气渐凉,太子妃,衣着单薄,还赤足,你们就,这样伺.候,主子?”
“奴婢知错!殿下饶命!”几人一听,顿时面如白纸,直叩头求饶。
“拖下去。”赵燚最不耐烦这个,冷冷吩咐。
“太子哥哥!”苏澜大惊,赶紧求情,“不怪她们的。我有披外衣的,只是心急见你,路上跑掉了。你看,还在地上呢。”她指了指软榻边上的外衣,又道,“我也不是赤足,都是太心急了,你别罚她们好不好?”
赵燚阴着脸看她,没说话,但森寒的目光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恼怒。
一旁的薛嬷嬷见此状况终于露出些快意,温言劝道,“太子妃,您还是听殿下的吩咐,别顶撞殿下了。”
苏澜蹙眉,这话听来是劝她,可怎么都觉得是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她固然知道殿下有些独断专行,容不得旁人质疑。
但她自觉不是旁人,而且……
苏澜直直地望进他蕴着勃然怒意的眼,“太子哥哥,她们固然有错,可她们是伺候我的,若是太子哥哥随意责罚,而我却护不住她们,将来还有谁会对我忠心耿耿?便是要罚,也该我来罚是不是?”
赵燚眯了眯眼,她神情清淡柔和,眼眸里却是一股倔强。
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那你罚。”终究还是他妥协。
他话音落,苏澜笑了,眼眸盈盈,如盛满了璀璨霞光,绚烂的他挪不开眼。
原来他做了她满意的事,会这么开心。
“谢谢太子哥哥。”苏澜高兴的抱了下他,转过去,余光看到薛嬷嬷惊愕到愤慨的神情,说,“你们几个听着啊,从明天起,每个人要蹲一刻钟的马步,蹲够十天。八姐姐习武,时间翻倍,每天半个时辰。”
除了井八,几乎人人都是“你干脆杀了我吧”的绝望。
苏澜侧眸,抬着下巴,洋洋得意地看着赵燚,我够狠吧?
赵燚“……下去吧。”
“奴婢告退。”
“嬷嬷留下。”赵燚道,等人都出去了,他沉沉说,“嬷嬷,太子妃,是孤的妻子,需同等,恭敬对待。”
薛嬷嬷抬头,没想到殿下把她留下,却是为了敲打她!
之前一次也就罢了,可这回,着实太子妃太出格,她不服!
“殿下,此次若不是太子妃意气用事闯了大祸,您何至于……”薛嬷嬷才开了个口就被赵燚抬手打断,“嬷嬷素来精明,会看不透,这本是针对,孤的圈套?没有太子妃,也会有别人,反倒是因为孤,叫太子妃被利用,被恐吓,是孤,对不住太子妃。”
“太子哥哥……”苏澜泪眼汪汪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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