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厚脸皮地欣赏着自己美貌的同时，突然发现，小前世这是什么表情，垂眉搭眼一副要赴死的不吉利模样。

她隐隐觉得不对，她能感觉到小前世的内心很平静，赴死般的平静。

“喂喂喂，别做危险的事吧。”她很狗血的想到，小前世不会是在哪里藏了一把剪刀，要扎死林界吧。

“别别别！千万别啊。”

她很急，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在做梦，没有自主权，只能被动经历。

她的嫁衣很漂亮，红色的缎面上绣着金色的凤凰，纯金的头饰，精巧精细，好像还有一点重。

反正她在感觉到小前世，心里一片安详赴死的心情时，也感觉到脖子酸。

华火火有些不想再看下去，她知道肯定要出大事。

然而她什么也阻止不了，婚礼继续进行，场面相当盛大，宾客很多，都是身着华衣，流光溢彩，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甚至那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女人也在，她似乎受了伤，被人搀扶着，脸上是恨意。

华火火盖着红色盖头，眼前一片黑，她手只拿着一红绸一端被牵引着走向堂前。

她很平静地进行着一切，礼官唱上那句：“一拜天地！”

她也不用别人强摁她跪下，她自己低头盈盈屈膝跪下，看不见对面的人，她知道对面气息是谁。

叩首对拜，宾客喧闹，她心里平静得如幽潭里的水。

冷静、平和。

她抬头时风吹开她的红色盖头，露出她的脸，她微笑看着对面同样一身红衣的林界。

今天的他俊朗帅气，让人心动啊。

她微笑着，轻轻向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林界愣了一下，她在微笑，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声“对不起”让他不明白。

她脸上的笑容很淡，绝美凄然。

耳边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爆炸声，华火火感觉到，石头被炸碎了。

就是她心心念着要回去的那块石头，被炸得四散飞溅开，粉身碎骨。

而这同时，身为石灵的她，即使是一身红色嫁衣，被人宠爱着，被幸福包围，也不得不在林界面前化成片片荧光，消散了。

身死，灵又怎么可能不散。

她是立在阴阳两界间的一块界石。

混沌初开，阴阳两界逐渐清晰时，她便在那里。

什么时候化的灵，她也不记得，可能只是想看看日出日落，想看看这世间，便化了一道灵出来。

她坐在石头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

花草树木，虫鸣鸟叫。

她也看得见天上宫阙仙台，世间纷纷扰扰，地府森森鬼影。高山、大海，哪里都可以看见。

她隐藏着自己，看着这个世界。

都不知道看了多久，多少岁月。

直到有一天，她被人发现，被抓走。

她没有反抗，因为她不会啊。她化灵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一双眼睛怎么会反抗，会打架？

但她知道，她不能离开界石。灵石分离，必定会出事。

那一天不会不到，只是早晚。

界石被毁，界灵消散。

阴阳没有界限，难怪这么乱。

华火火这时清醒了过来，她茫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学姐。”小师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华火火这才发现，脸上有些冰冷湿意。

她看到床头那只手提箱，张着的手提箱里已经空了。

晶石全没了，这些小块的晶石，就是当年被炸碎的界石吧。

第211章 死亡飘移

姜言皓挂掉不断响的手机，头痛地说：“火火，你醒了就太好了，咱们得准备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那些人坐不住，真要来杀你了。”

“没事，让他们来试试。”华火火说着，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我去洗个澡。”她说完，一个闪身人已经在浴室里了。

姜言皓和小师妹张大了嘴，一时下巴都要惊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