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洲最后一个地方巡游完,姬无忧准备动身去下一个洲了。
临走时,姬无忧还真的给施淼顺走了几个厨子。
施淼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冲他喵喵叫。
这个铲屎的也太棒了呜。
姬无忧轻rua着她的猫猫头,挑眉道:“小白,只要你乖,就算你要仙界,本座也给你打下来。”
施淼缩了缩脖子,“……”
那还是算了吧。
“尊主。”
彼时,外面响起了青迦的声音。
“进来。”
青迦进来后,先是拜了拜,恭声道,“尊主,玄冥王的叔叔请您主持公道。”
姬无忧:“何事?”
青迦抿了下唇,“是关于玄冥王身世的事。”
她解释,“前阵子,玄冥王叔乌篷抓到了一个贩卖王族贵物的管事嬷嬷,那嬷嬷曾是玄冥王母亲生前的侍女,她说自己是老玄冥王派过去伺候王妃的,王妃是个凡人,不便在魔界露面。”
“乌篷认为玄冥洲的王不应该由一个半人半魔的混血继任,所以已经带人去了玄冥王宫。”
姬无忧哦了声。
青迦询问,“尊主,您要不要过去?”
姬无忧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了施淼的下巴,“小白,你说呢?”
“喵。”
她是挺想去现场吃瓜的。
在她看来,乌荨虽然不是纯种魔族,但她有政治头脑,又骁勇善战,深得民心。这几天的巡游,魔民都在说乌荨的良治,可半点没提她叔叔的事。
姬无忧站起身来,“既然小白想去,那就去看看。”
青迦:“……是。”
在青迦带领下,姬无忧与施淼很快就抵达了玄冥王宫。
此刻,屋内一片剑拔弩张之势,两拨人对立而站位,乌荨脸色青白,她手持一柄长剑,被几位亲信魔兵护在身后。而她的对立面就是这次逼宫的王叔了。
乌篷显然是趁着姬无忧在此,而特意行此举动。
他自信满满,认定了姬无忧会站在他这头。
毕竟,玄冥洲的王位不能交给一个混血杂种。
“尊主。”
见到姬无忧进来,大殿上的人皆是行礼。
姬无忧看向这千钧一发的场面,唇角翘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乌篷让魔使将那名嬷嬷带了上来,他对着姬无忧拱了拱手,“这本是我们玄冥洲的家事,让尊主看了笑话。不过臣今天也不怕尊主笑话,臣今天就是来请尊主主持公道的!”
“说说。”
姬无忧端坐在主位上,手里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猫儿,漫不经心的开口。
像极了暴君与宠猫。
乌篷又道:“尊主,请听这位嬷嬷说明情况。”
管事嬷嬷见主位上坐的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姬无忧,吓得把什么事都说了。
说来说去,就是老玄冥王娶了一个凡人,又生了半魔半人的乌荨的事。
现在乌荨的身世曝光,乌篷对坐在王位上的侄女很是不满。
“尊主,玄冥王应该是符合魔族血统的宗室继承,如今的玄冥王乃人魔混种,要是人人都像乌荨这般,长此以往,我魔界血脉必乱!”
他说得义愤填膺。
乌荨脸色又青又红,“王叔,本王敬你是亲叔,一直拿你当亲父对待,没想到你竟然公然逼宫!”
乌蓬哼了声,“我魔界不承认混血种继位。”
说着,他朝姬无忧拜了拜,言语恳求,“还请尊主替玄冥洲做主。”
姬无忧见他们吵够了,才开口,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我魔界向来是以强者为尊,不搞仙界那套正统血脉,既然是以强者为尊,那两位就比试比试如何?谁赢了,就是玄冥洲的魔王。”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优。
乌荨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战斗力并不比男子差。
而乌蓬这几年疏于修炼,实力早就不如从前了,不一定是乌荨的对手。
施淼忍不住喵了声。
姬无忧可太会搞事了。
乌蓬变了脸色,“尊主,这……”
姬无忧眯了眯眼,“玄冥王叔可有的不满的?”
乌蓬怂怂地摇了摇头。
他要是有什么不敢,必定当场血溅于此。
姬无忧笑了笑,垂眸看着怀里的猫儿,“小白觉得如何?”
施淼喵了声。
姬无忧笑意不减,“看,就连本座的爱宠也是同意比试的。”
乌蓬:“……”
乌蓬赶鸭子上架,被迫和乌荨移步到了比赛台。
姬无忧依旧坐于高位,“今天死斗。”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魔界没有点到为止,只有以战止战。”
乌蓬脸色泛白。
他这下是撞到了枪口上。
乌荨捏住手里的长鞭。
有时候亲人和权利,总会舍弃一个。
而乌蓬并不是她愿意舍弃权利的亲人。
战事一触即发。
青迦懂事地给姬无忧端上了一盘水晶葡萄。
姬无忧摘下一颗,递到施淼的嘴边。
施淼以为她要喂给自己吃,张了张口,然而那颗葡萄还没进她的口,姬无忧就缩了手,把那颗葡萄快速地丢进了自己嘴里。
施淼:“……”
都几万岁的人了,幼不幼稚!
施淼不满地喵了声。
姬无忧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又摘了颗,故意在她面前晃荡了一圈,然后闲闲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施淼气得猫胡子一颤颤的。
姬无忧心情大好,索性就不逗她了,摘了一颗葡萄递到她的嘴边。
这次是真的喂。
施淼两只爪爪抱着他的手,张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下那颗普通,生怕动作一慢,那颗葡萄便回了姬无忧的口中。
姬无忧大笑了声,心情愉悦地又叫青迦送来了一盘。
观看台上,一人一猫愉快地吃着葡萄,而比武台上却是血雨腥风。
几招下来,乌蓬已经处于劣势,他硬着头皮挥着大斧冲了上去。
几百年前,她还是个小孩,那时候她被大哥护得严,没人知道她是个魔人混血。后来大哥去世,乌荨继位。他有心争夺王位,可是大哥身边的几个亲信他敌不过。
这几年他郁郁不得志,心头更多的是对权利的向往。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