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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决定先把玉佩找出来再说。

然而姜洛并非真正的姜皇后,她也没有姜皇后的记忆,她根本不知道玉佩收在了哪儿。宫斗文里更是从头到尾都提过姜皇后有玉佩。

好在弄月嘀咕着回忆过去的时候,有记起一个细节。

“奴婢说不能典当,娘娘就把玉佩给了奴婢,让奴婢放箱子里收起来,”弄月努力回想,“是口红漆的大箱子,上头描的有金纹。”顿了下,“夫人给娘娘置办嫁妆的时候,有把那箱子添进去。”

也就是说,容奉送的那枚玉佩没留在国公府,而是在这永宁宫里。

扶玉道:“红漆描金的箱子太多了。你再仔细想想。”

弄月道:“嗯……”

眼见弄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扶玉也没催她,而是先取了用于存放嫁妆的私库的钥匙。

身为中宫,且还是皇帝登基后直接册封迎娶入宫的,姜皇后的嫁妆可谓是极其丰厚。开锁进到私库,入目是一摞摞码得齐整的箱子,其中上了红漆描了金纹的有不少,真要在这里找玉佩,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弄月不由得一咂舌,想得更用力了。

姜洛随手打开离得近的几个箱子。

但见里面摆放着各种金银首饰、珍贵字画,任一一样拿出去,都能惹世家贵女们眼热。

姜洛大致看了看,从中挑出对翡翠打成的玉镯。

不论颜色还是手感,这翡翠质地都堪称极品。然姜洛端详片刻,还是放回原位,转而挑了另外一对白玉的。

扶玉找了个锦盒将玉镯装好。

这时,苦思冥想许久的弄月终于手一拍,恍然道:“我记起来了!箱子侧面,有娘娘幼时用刻刀划的梅花。还涂了墨汁!”

这就好办了。

侧面有墨梅的箱子被找出来打开,最底层有只锦囊,容奉那枚玉佩正正躺在其中。

尽管压了很久的箱底,但这雕成蟠龙形状的羊脂白玉仍旧光芒润泽,仿佛一直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姜洛看了那么两眼,就叫扶玉把玉佩塞回锦囊,回头放她妆奁里。

“娘娘可还有什么想要拿的?”

“没了。”

从私库出来没一会儿,该用午膳了。

心里存了玉佩的事,姜洛这顿饭吃得不像先前那样痛快。她不在状态地细嚼慢咽着,眼神也呈放空状,神游天外。

于是她也就没注意到,有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来,同扶玉说了些什么。

听过小太监的禀告,扶玉挥手让人退下,对姜洛附耳道:“娘娘,魏王进宫了。”

姜洛瞬间回神。

她放下银箸,看了眼大门口的方向,道:“长生殿那边没派人来?”

扶玉道:“没有。”

姜洛沉吟片刻。

正如李美人所说,魏王回京是大事,一般宫里都是提早安排,免得事发突然手忙脚乱。

可现在,魏王都已经进宫了,皇帝却也没叫姜洛过去,可见皇帝没有要为魏王举办家宴的意思。

不知皇帝是根本忘了自己有娶了皇后,还是打算单独为魏王接风洗尘,总之,姜洛无比感谢皇帝,虽然是只活在后宫女人言谈八卦中的背景板,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有点用的。

暂时不用开修罗场的姜洛在心里把皇帝感谢了好一番,才重新拿起银箸,心无旁骛地继续用膳。

后在永宁宫外走了两趟消食,回来午睡了半个时辰,醒后边吃水果边听扶玉把上午念到一半的话本子念完。又屏退众人,照着姜皇后留下的笔迹练字,不知不觉就到了点灯的时候。

姜洛搁笔,揉着酸疼的手腕,暗暗吐槽谁能料到咸鱼也有这么勤奋的一天呢。

点了盏灯,姜洛拿起写满字的那一沓纸,一张张全部烧掉。灰烬也倒进香炉里,同香灰混在一起,不留一丝痕迹。

她估算着自己还需要多久,才能练到和姜皇后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已经完全把容奉给抛在了脑后。

……

又是个众妃嫔风雨无阻给皇后请安的清晨。

到了永宁宫,皇后还在内殿没出来,早到的佳丽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宫人们奉上的清茶,开始闲聊。

“听说魏王回京了。”

“妾也听说了。”

“魏王还没娶亲吧?他这次回京,也不知陛下可会给他选王妃。”

“哦?怪不得昨日收到好几道宫外递进来的帖子,原来是盯上了魏王妃的位置啊。”

“魏王殿下位高权重,一表人才,谁家千金不稀罕呢。”

“是啊,也不知到头来会便宜了谁。”

听到这里,捧着枣泥糕吃得正欢的李美人吃完手头那块,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盘子里还没动的那些,一边想皇后娘娘这儿的糕点好好吃,一边转开目光,也加入了闲聊。

和在座诸位进宫后位分高、进宫前身份也低不到哪儿去的姐姐不同,李美人家世不太行,能够结交的也多是与她家世相近的,所以像什么第一公子小郡王、无双才子魏亲王这些有名有姓的人物,她只听说过,没见过。

拿帕子擦干净嘴,李美人先乖乖巧巧地喊了句贵妃姐姐,得到对方漫不经心的一个回眸,问:“贵妃姐姐见过魏王殿下吗?”

这问句一出,其余佳丽立时止了话,齐齐朝穆贵妃看去。

小郡王与魏王乃是公认的知交。

身为小郡王的亲妹妹,穆贵妃必当是见过魏王的。兴许见过的次数还不少。

果然,穆贵妃道:“自是见过的。”

贵妃微微抬起下颚,眉眼间颇有些骄矜之色:“魏王离京前,常常来郡王府,与兄长把酒言欢。昔年魏王离京,本宫也曾与兄长一同为魏王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