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蕙今天也在现场,她本来是说只回国几天,但回来以后,和女儿待几天,再到处走走,和以前的朋友和同学聚会,又回老家去看,竟然拖到现在。索性参加完女儿美术馆的开展典礼再走。
季辰雯和温寻蕙早已交换了双方意见,都觉得儿女喜欢最重要,在典礼现场也是十分亲近,引来不少探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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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完美结束这天,林稚水原本心情大好,可一回到家里,就见肖妍又在吵闹:“不是说温寻蕙就回国几天,她都回来多久了?大半个月不止了吧?还不走?”
林渊回答:“你管得还真宽。她爱待在哪里,都是她自己的事。”
肖妍的声音讽刺极了:“她自己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想转移财产,都给温寻蕙用!我还管得宽?”
林稚水看着这场戏剧化的改变,三天两头地,肖妍就要找林渊闹一次,她发现女人一旦失去理智,都是一个样。总之,她决不允许自己以后变成这个样子。
就咳嗽两声,引来林渊的注意后,两父女单独去了房间。
林稚水就说:“爸爸,我想搬出去。离美术馆近一些。主要是……你们吵得太厉害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林渊考虑之后,这次终于同意了,林稚水不回家,他也就可以跟着不回家,避免与肖妍见面。
林稚水看看林渊,觉得她父亲很有点旧情复燃,想要跟她母亲复合的意思。
但是,显然她母亲没有这样的想法。
父母的事对她的影响,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让她觉得天都塌了,当然也就没有多管。
第二天,林渊就让人帮着林稚水,搬到美术馆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蔺南期很快就造访了她的新窝。
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帮林稚水选购一些诸如水果、饮料之类的易耗食品,推着购物车看着女孩挑挑拣拣,感受恋爱平静的快乐。
从超市出来,蔺南期和林稚水又在附近一家餐厅吃饭,出来时,夜色已浓。
蔺南期恰好遇到一个熟人,停下来交谈。
林稚水独自到一旁逗一只猫咪时,也听到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濛濛,好久不见。”
林稚水回头一看,认出对方来,是她以前的大学校友,叫闻锋,因为都是来自中国,对方就高她一个年纪,相互认识,但并不熟。
她就也笑着招呼:“好久不见,学长也回国了?”
“嗯。”他当然是暂时回来。闻锋看着林稚水这张姣好的脸蛋,渐渐神色变化,做出要哭不哭,深感懊悔的表情。
林稚水诧异看着对方,问:“学长,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闻锋就朝她走近两步,说:“濛濛,对不起,当初是我,是我鬼迷心窍,你喝多了诱惑我,我就跟你发生了关系。”
“你……你在胡说什么?”林稚水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看着对方:“我什么时候跟你……”
“濛濛,你不记得了?难道你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还是你觉得我的家世比不上你,不愿意承认?以前你不是对我也有好感?”闻锋一口气说完,就像真的跟林稚水有过亲密一样。
林稚水又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倒是立刻变得疾言厉色:“你胡说。无耻!我敢肯定,我从没有喝多跟人乱来过。你是故意想来败坏我名誉吧?”
闻锋愣了愣,倒不大把林稚水的反应放在心上,反正,他不是说给林稚水听的,而是说给蔺南期听的。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然而,闻锋看着一言不发走过来的男人,心里渐渐充满了压力感。
林稚水看看缓缓走近的蔺南期,心跳有些难以控制地慌乱,她说:“期哥……你都听到了?但是,是他说谎,我有没骗你。”她的第一次确实是跟他发生的,不是她用来博取他更多的假话。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有骗你。”但除了这样一句,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证明。
蔺南期眸色极为阴沉,他收回落在闻锋身上的视线,看向林稚水时变得温柔,说:“濛濛,先回家等我。”随即叫人先把林稚水带回去。
闻锋见蔺南期要留下来跟他单独谈,有些紧张,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蔺南期却转头看着他,孟颀与一名保镖已拦住闻锋的去路,蔺南期看着这个叫闻锋的男人,语调没有一丝起伏,说:
“谁让你来的?给你多少钱。能把你从美国叫过来,想必出手非常阔绰。”
闻锋错愕片刻,他知道蔺南期不是好招惹的,但请他回国的人,的确出手非常阔绰,否则他何必专门请假也要跑这一趟。
他就说:“蔺总说笑吧?我有什么值得别人请我回来。我就是跟濛濛说几句真心话。”
闻锋露出他习惯挂在脸上的皮笑肉不笑,想靠自己的演技糊弄过去。
蔺南期扯扯嘴角,往前走两步,显然没有跟这嬉皮笑脸的闻锋多话的意思。
闻锋虽然有蔺南期要动手的危机预感,但两人的体力和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砰”的一声皮肉撞击声,重重一拳已砸在闻锋的颈侧。
脖子原本就脆弱,蔺南期的一拳下去,在猝不及防的巨大冲击力之下,闻锋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觉得自己喉结的骨头都要陷进去,那一瞬仿佛被卡得窒息,缓了片刻后,忍不住惊声哀嚎。
然而,蔺南期一脚又踹上闻锋的小腹,这下更叫他连嚎叫声也没法再发出来。
闻锋双眼翻白,再看蔺南期那张俊秀得总是让女孩脸红心跳的脸,这时却觉得,简直犹如修罗恶煞,可怖至极。
蔺南期站在闻锋面前,垂眼看着他快要痛哭流涕的表情,似乎是欣赏够了他的痛苦。
他蹲下来,戾气逼人的眼睛直视对方,语调缓慢而讥讽:“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她引诱你。”
闻锋这时哪里还硬气得起来,蔺南期这一下子,几乎让他半条命都拿过去。只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蔺南期发出若有若无的冷笑声:“闻锋,是吧?我要是你,就说出来,谁让你来找她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回国。”
怎么个后悔法。闻锋不敢问,也的确害怕了,他不知道蔺南期居然狠成这样,有些迟疑。周围有人在观望,但也没有人敢靠近,闻锋更不敢求助,他已经完全被蔺南期可怕的气场给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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