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赵宁慌乱挣扎。
奈何她随了燕后,生的娇小,力气又怎敌得过一个身长八尺的儿郎?
随着什么东西的粗鲁顶入,赵宁蓦地瞪大了含水的杏眼,旋即是一声尖叫。
那一刻,赵宁彷如置身于海上的一叶扁舟,孤苦无依,找不到归家之路。
“闭嘴。”赵岘低沉的嗓音中威慑力十足,摄人心脾。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乍起,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身下大开大合,毫无怜惜。
随着床榻摇曳,发出一阵阵‘吱呀’声,且节奏渐快,赵宁推搡的动作亦是越来越大。
她声音里满是哭腔,像只小奶猫似的小声求饶道:“皇兄,停下好不好,我疼~”
皇兄?
赵岘闻言,身子徒然一僵。
这偌大的皇宫,敢称呼他一声皇兄的,唯有太子赵宁。
可既然是太子,必定是男子!
只一瞬,男人的动作又恢复如初,甚至比刚刚更大力了几分。
他被人下了猛药,坚持的太久,这一刻,甚至无法再认真思考。那尚存的单薄理智,在药力的催波下,也渐行渐远。
赵宁似乎浑身的血液逆行倒流了一般,喉咙中满是咬破双腮的血腥味,仿佛疼痛可以转移似的。饶是如此,也抵不住赵岘的猛烈撞击,死男人跟一辈子没开过荤腥似的,往死里捅。
她忍不住疼痛,终于尖叫着哭闹出声。
“滚开,你给我滚开。”
这一句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穿透力十足,正巧引来了在附近巡夜的禁卫军。
“什么声音?”铿将有力的一记男低音响起后,旋即整齐划一的步伐朝这头走来,沉稳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佩剑磕碰在铠甲上的‘乒、乒’声,异常震慑人心。
未等赵宁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道银光乍现,身上男人抽离自己的同时,冰冷的利剑刹那间封喉。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水眸便渐渐涣散开来,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赵宁还在想:死……死了么?
怎么就死了呢?
这一生,她过的甚是凄惨。
因着燕帝登基那年,战乱不断,小国番邦联合攻打尚在国丧中的北燕。边疆城池接连失守,为重振将士们的颓丧士气,赵稷御驾亲征,也就是那一次,伤了根本,自此,再也不能生养子嗣。
好在出征前,燕后太史淑兰便已怀有龙嗣,待赵宁一出生,便被推上了太子的宝座。
其实赵宁一直不明白,虽然赵岘不是嫡出,好歹也是个男儿身,论智谋、才学、沉稳的性格,哪一点不是万人之中的佼佼者?即使被养在宫外两年,那也是燕帝的亲生儿子啊。
不过,这话她也不敢直接问燕帝。
赵宁顶着太子的身份小心翼翼的过活了十七年,每日里循规蹈矩、当只听话的小白羊,兢(无)兢(所)业(事)业(事)为国为民,甚至从未出过宫。活泼好动的性子因怕被人识破自己是女儿身,生生压制。每每见到漂亮的女装都忍不住要瞄上几眼,心想,若是她能穿上就好了。
今夜,趁着禁卫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御花园,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换上女装后,想浑水摸鱼的偷偷溜出宫瞧一瞧外面的世界,可……怎么就死了?
早知死这么早,还不如活着时想怎么疯就怎么疯,过的自在潇洒些,总好过到临死时,心中满满的遗憾。
赵宁想,若是能重来一世,她定要昂首挺胸任性妄为的活着、断不再做那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想她位居东宫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燕帝燕后护着,还有何惧怕?
还有那赵岘,枉她以前那么喜欢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差人第一时间送给他,只以为那是自己的亲兄长,哪怕有一日被人识破女儿身,兄长也定会护她周全。
屁,都是扯淡,若是上天眷顾,再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定要弄死他。
赵宁再一次睁开眼,人还有些恍惚。
身下的疼痛没有一丝缓解,身上的男人仍旧没有一丝怜惜,死命的撞击着。
“嗯~”她闷哼一声。当真真切切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赵宁糊涂了。
她不是被赵岘一剑刺死了么?
现在是怎么回事?
“赵岘?”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两个字,说的支离破碎。
头顶上,男人轻笑,低沉沉的,貌似心情很愉悦。
“你是第一个敢叫本王名字的女人。”
赵宁没注意赵岘话语里的语气,此刻,她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的懵逼状态中出不来,直至男人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榻上抱到了桌子上,挺身,再一次进入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上天真的怜悯,她重生了?
可是,有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重生在了这个时候合着上一世未伺候好那位爷,重新来过是么?
男人的力道加重,握着她腰身的大手如同烙铁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