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碍的。”见邓太后没有给自己摆脸色,沈初夏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应道,“洪太医说,岷儿只是伤了些皮肉,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邓太后点头一笑,然后转过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春绣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是。”春绣上前,将一个柴檀木匣呈给邓太后。
邓太后拿过木匣,从中取了一块玉佩出来,对着沈初夏笑道:“我昨日看岷儿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不顺,昨晚吃过饭,就受了两回伤。这块玉佩是荣智大师开过光的,你拿去给岷儿带着,为他避避邪祟。”
沈初夏一听,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下拜行礼道:“妾替岷儿多谢太后厚爱。”
“谢什么。”邓太后一脸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个皇祖母,也该心疼他的。”
这时,孙贵妃面带赧色地说道:“太后,昨晚都是瑶儿的错,是她不懂事,咬伤了三皇子。”
“你也别怪瑶儿了。”邓太后转过脸,对着孙贵妃温言说道,“她才那么一点儿大,懂什么啊?日后你好好教养她便是。”
“是。”孙贵妃赶紧应道。
沈初夏拿着玉佩回了座。没想到邓太后这一关这么好就过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看来,真像梁洹说的那般,皇帝的床第之事,她老人家是不会管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捏了捏自己袖中那块玉,感觉极为温润,看来定是珍贵之物,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欢喜。
从白鹤院出来,几个嫔妃寒喧了几句,然后也就各自回屋。沈初夏觉得,除了邓慕雪看自己有些横眉竖眼之外,其他几人对自己还好。想必昨晚梁洹宿在自己房中一事,并没有在云麓苑掀起多大风浪。
回了青鹿院,她便把梁岷抱了过来,把邓太后赐的那块玉佩用根红绳系了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以前梁岷也得到几回赏赐,但那些东西都被沈初夏收了起来。她想把那值钱的东西留着,自己以后出了宫好用。不过,邓太后今日赐的这玉佩却不一样。既然是开过光的,应该能护儿子的平安,她也就给他挂上了。她虽然爱财,却更希望儿子能够无病无灾。
她把儿子抱在怀里,盯着他胸前的玉佩,双眼灼灼发光。这块玉真是好啊,比她藏着的那两块玉好多了。
梁洹过来用午膳的时候,便看到沈初夏抱着儿子,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梁岷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禁笑了起来:“阿蔓,你在看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沈初夏转过脸,看见梁洹进了屋,忙笑着起了身,说道:“妾在看太后赐给岷儿这玉佩呢。”说话间,她把儿子交给秀菊,上前侍候他换了常服。
“那玉有什么好看?”梁洹张开双手,任沈初夏忙活。
“那玉佩是开过光的,太后特意赐给岷儿避邪呢。”沈初夏笑着应道,“妾见那玉成色极好,便多看了两眼。”
“你喜欢玉?”他垂下眼望着她。
“这值钱的好东西,谁不喜欢啊?”她笑了起来,似乎在笑他多此一问。
他没再说话,换好了衣裳,便从秀菊手中抱过儿子,逗着他玩。
吃过午膳,他又到勤思堂办正事去了。沈初夏昨晚被他折腾得没睡好,就去小憩了一会儿。待她醒来的时候,明兰呈上来一个匣子,说是梁洹叫申则送过来的。
中午才见过他,怎么这时又叫人送东西来了?
沈初夏心头有些不解,接过木匣,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