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谢奕的支持,周嬷嬷更是让厨房做出了不下三十道清淡又有营养的菜色,指望着陈芸一样尝一口,也能半饱了。
只是陈芸肚子里的孩子倔强的只爱吃水果,陈芸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更是感觉胃里堵得慌,一点也咽不下去。
“不如我明日问问其他的大人,他们夫人怀孕时都吃些什么?”
谢奕脸上专属于“蠢爸爸”的笑容终于收起来了,小心的扶着陈芸的腰,试着问道。
“千万别!没用的,人和人情况都不一样的。不是大夫已经过来看过了嘛,前三个月不开胃也是有的。”
陈芸不像他们那样少见多怪,本来怀孕就是很容易改变体质和胃口的,孕妇的症状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都有。
陈芸记得,以前上一世时,她的一个女同事怀孕时更难伺候,什么味道都闻不得,闻到就要狂吐,连上班时他们和她说话都要离的远远地,不然会让她闻到他们“呼吸的味道”。
这个“呼吸的味道”的梗,他们当时足足笑了三年,后来孩子生下来后,那个女同事也跟着他们一起笑,说起来时自己也觉得纳闷,当时怎么会那么奇怪。
现在陈芸就完全能够理解了,不仅理解,还得感谢肚子里这孩子不算太折磨人,毕竟能吃水果也还可以,比起什么都吃不下还是强一些,反正她也不饿,而且爱吃水果的孩子,起码皮肤会好一点吧。
陈芸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等到孩子快三个月时,这才莫名的胃口大开,谢奕刚放下心来,庆幸她的好胃口,又被她吃得太多给吓到。
孩子还没有出生,谢奕感觉自己这个当爹的心就没有好好放下来过,从最初的狂喜,转而担心陈芸吃不下饭,吃得下饭后,又担心她吃得太多。
现在谢奕已经随着周嬷嬷学了一肚子的“妈妈经”,什么禁忌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怎么照顾孕妇,甚至生孩子的一些准备工作,都已经学会了,不禁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连产房都准备好了,川府最好的接生婆那里也打过招呼。
比起大秦大多数男人都是等着抱孩子的做法,谢奕应该算得上是孕期最有参与感的爹了。
陈芸现在几乎要一天吃五顿的状态,晚上常常吃好几碗饭,不到半夜就饿醒了,然后谢奕就被陈芸推醒,说自己饿了。
“半夜吃多了会积食的,咱们悠着点吧?”
大半夜,谢奕有点困倦的望着陈芸吃了一盘合欢酥,一盘鲜肉虾仁卷,一碟子萝卜糕,还有一碗鸡蛋羹,现在正在用油乎乎的手撕着白切鸡的鸡腿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陈芸不理他,直到自己吃完了半只鸡,这才打着饱嗝停下来,觉得舒服了不少,然后等谢奕为她擦干净手和脸,又重新抱着肚子躺回去了。
谢奕侧躺着搂住陈芸,另一只手小心的摸着她现在已经稍微凸出来的肚子,比起最初总是害怕孩子营养不够长得不好,开始已经担心起将来陈芸会生下一个白嫩嫩的小胖子。
想着现在小初胖乎乎的样子,谢奕有点忧虑,难道这地方的风水就是出胖娃?
日子就在谢奕的胡思乱想中飞快的度过,到了五月末,天气开始频繁的下雨,由于川府早就在谢奕的带领下做好了水利工程的工作,倒是平稳的度过了,但是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曹州东部地区的泾川河已经连日的暴雨已经决堤,洪水冲垮了村庄的房屋,并且一直涌入了城区,城中水深超过一米。
原先曹州就因为救灾粮款克扣,导致死亡人数很多,现在又遇到了洪水,勉强活下来的农户们连同城区的百信,全部往周边州县逃难。
周边的州县一时接纳不了这么多难民,只能关闭城门,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找不到收容的地方,饥饿和穷困让他们开始集合起来,用各种办法抢掠资源,导致曹州附近的州县全部犯罪率高升。
因为川府之前实行了新政策,给了农户极大地生存和发展空间,导致了很多人听说川府这边的重农政策很好,跑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