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修调戏小妻子上瘾,怀中搂着温香软玉,他心满意足的道:“哦,什么正事夫人要在床上说?”
“侯爷!”安然见陆明修不正经,她抬腿踢了过去,虽然动作不大,到底让陆侯爷低呼一声,安然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您方才说什么?我竟没有很听清楚,烦请您再说一遍成么?”
本该温柔似水的声音中满是威胁之意,陆侯爷自然认栽。
“夫人请讲,为夫洗耳恭听。”陆侯爷忙正色回应,不敢再调侃她。
安然这才满意了:“今儿云阳郡主来,算是提点了我一番,跟我说了些事。”
见陆明修认真在听,她便一五一十的,把今日云阳郡主说的话,都给陆明修扼要的说了一遍,而后才道:“您这些日子,也是在忙这些事罢!”
陆明修点头,道:“没错,他们蛰伏了十年,如今也开始要行动了。从上次在云阳郡主府上,他们安排刺客混进去后,他们在暗,又经过十年的经营,排查起来难度大了些。”
朝廷的情报机关已经运转起来,他们这些帝王的心腹重臣,在此时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
“这些日子,无论是去哪里,身边带着的护卫不能少。”陆明修又嘱咐了安然一句,道:“若是临安大长公主再找你,你也不必再给她面子,上次我已经跟她撕破脸了,直接推了便是。”
安然直到这会儿才明白那日陆明修亲自去大长公主府的用意。
他是为了以绝后患才那么做的。既是撕破了脸,临安大长公主的诡计,他们便可以不用再去敷衍。
陆明修是为了她的安全。
“余家的事,也算是有些眉目了。”陆明修低声道:“恐怕余舟的父亲,在外头行走时,并没有余这个姓。秦风得到的消息是,陈家八年前,确实接触过一个徐姓的商人,跟余家的描述最像。”
安然起初并没有觉得奇怪,用化名并不罕见,毕竟在外头行走,难免顾虑的事情要多些。
“徐倒也是个常见的姓,只是奇怪了,为何余舟的父亲,并没有跟他们提呢?”安然随口问道。
陆明修虽然还没有确认,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这个徐姓,他是听过的。
“当年徐家,在江南和京城中的生意都做得极好,也是赫赫有名的皇商。”陆明修回想起当时盛极一时的徐家,不由叹道:“只可惜当初也卷入了先太子暴毙一事中,被云栩亲自下令打压。”
徐家也是百年儒商之家,一朝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从此再没有人提起江南徐家。
“余舟之父既是化名为徐,我猜徐反而是他的真姓,余是他隐姓埋名时用的名字。”陆明修缓缓说出了他的猜测。“当然这还要再去证实,我已经让秦风去做了,恐怕这件事还有别的牵连。”
又牵扯到了上一辈的恩怨,若余舟的父亲真的就是徐程,这件事就不仅仅是余家的家事了。
徐家……
安然脑海中顿时也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上一世,名噪江南的徐家,那时徐家少主出现在扬州,简直是连陈家都要仰望的存在。
难道余舟就是徐舟?他就是徐家少主?如果她上一世,见过徐家少主就好了。
真的会有这么巧么?
“别想了,早些睡吧。”陆明修不知道安然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他还以为安然是担心徐家的事。“你放心,这件事有我呢,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安然在陆明修怀中胡乱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如果余舟真的就是徐舟,真的是徐家少主,上一世他是怎么发现那些往事的?他又是怎样把徐家的家业给担起来的?
恐怕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恐怕连余母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口口声声只说姓余了。
这样一来,余舟父亲就是徐家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他一定是怕自己过去的事情牵连家人,才隐姓埋名,不肯说出真相的。
离揭开真相的那一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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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
这一日云收雨歇后,许蕙靠在陈谦的身前,纤纤玉指点着他的胸膛道:“大爷,我想求您一件事。”
陈谦被许蕙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心情大好。“什么事,说罢。”
“是给我父亲的信。”许蕙见有戏,便娇声道:“郑大哥曾经在西北历练过,对那里更熟悉一些。往日里我写了信,都是托郑大哥帮我寄过去。”
郑大哥?
陈谦想了想,终于回忆起许蕙口中的郑大哥,就是那日在许蕙家中所见的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他那日是故意去搅局的,果不其然看到那人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兴许他是真的喜欢许蕙的罢。
“蕙娘,莫非爷对你不够好,你还惦记着你的情哥哥?”陈谦有些不满的把许蕙又压在身下,手中把玩着那一双柔软高挺的山丘。“你知道,我这个人可是会吃味的。”
许蕙见他不悦,忙解释道:“大爷,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心里只有您,我把郑兴只当做哥哥的!”
“真的?”陈谦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
见他似乎真的不太高兴,许蕙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保证道:“大爷,我心里若是真的想着别人,还敢在您面前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么?我是真的想着,想要快些把信给我爹送出去——”
陈谦这才松了手,若有所思的盯着许蕙。
“大爷,郑兴是平远侯手下的亲兵,又跟平远侯的心腹郑鹏有些远亲的。”许蕙佯装不知道陈谦喜欢安然,故意道:“或许咱们也有用得上他们的一日,您与他结交,也并没全无益处。”
陈谦闻言,眼神变了几次,才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两世跟在陈谦身边的经历,让许蕙到底对陈谦的脾气还是摸得清的。见他如此,多半是答应了。
“我绝没有二心,大爷也可以亲自看看信,我是不是乱写了什么。”许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只是想快些把信送到我爹那儿,眼看着一日冷似一日了,您帮我准备的药材和银票,我也想早些送到我爹手上。”
许蕙苦苦的哀求,若是为了她爹娘,倒没有什么问题。
陈谦多疑惯了,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答应她要考虑考虑。
“我等大爷的信儿。”许蕙识趣的没有再逼迫陈谦,只怕适得其反。她推了推陈谦,娇声道:“您还是快些回去罢,小心大奶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