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孩子?”

“两个大概还没成年的孩子,咦……”洪道长双眼突然发亮,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他大喜过望的事情,他喃喃道:“那个男孩,身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功德,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在全国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几个功德深厚的人,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那一身功德,深厚到身上都带着若隐若现的金光。

如果能杀了这个男孩,那么他的修为一定能更加精进的。

“对方在那个沈念衣身上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大概是符篆之类,我的纸人根本找不到对方。彭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她身上的符拿下来?”洪道长问。

彭立人目光动了动,他思考了一下,道:“我试试看。”

洪道长道了一声好,又道:“你让人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最好再明日备齐。明天可是难得的阴日,要动手,那是最好的时机了。”

彭夫人站在冰棺前,慈爱的目光看着冰棺里的尸体,她轻声道:“锐之啊,你一直很喜欢沈家那个丫头,那我就让她嫁给你,你现在高兴吗?”

冰棺里的男人,更准确来说是尸体,闻言嘴角竟然抽动了一下,就像是在微笑一下。

看到这一幕,彭立人心脏猛的缩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冰冷的空气。即使已经看过好几次,他仍然觉得很不适应。

把死去的儿子的尸体冰冻住,简直就像是神经病一样!

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彭锐之虽然是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而是以另一种姿态活着。

彭立人虽然姓彭,可是和a市的这个彭家没什么关系,他是入赘在彭家来的。而他的妻子,那才是彭家的人,而作为入赘的丈夫,彭立人在彭家完全是要看别人眼色过日子的。

*

沈念衣第二天起来看上去气色十分不错,最起码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可是越溪看到她,还是皱了皱眉。

“越小姐,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沈念衣问。

越溪道:“今天不管来了什么人,你都不要见。”

明明昨天看沈念衣,她身上的死气淡了许多,但是现在看去,她身上的死气却变得更浓了。越溪看得出来,她今日会遭受人祸,就是不知道这个人祸,是哪个人。

沈念衣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今天谁都不见。”

越溪点了点头,又道:“还有我给你的那张符,千万不要掉了。以防意外,我今天会守在你身边……今天可不是个好日子。”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因而沈念衣完全没有听清楚。

“先生,夫人……花园里,花园里……”家里的园丁踉踉跄跄的从外边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他惊慌道:“花园里突然冒出来了好多奇怪的东西!像是,像是死人,这些死人还会动……”

闻言,沈家人的表情顿时一变,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越溪,询问她的意思。

越溪神色一动,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沈念衣,眉头微微一皱。

“那是什么?”沈母突然失声叫道。

越溪扭头看去,透过落地窗户,看见沈家的花园里冒出来一个个腐烂的人来。

“我出去看看!”当机立断,她开口道,又对沈念衣道:“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不要见任何人!”

韩旭也跟着站起身来,道:“师父,我和你一起吧。”

越溪摇头,道:“你呆在这里,帮我看着点沈小姐,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韩旭唇角弯了弯,表示同意。

越溪离开,屋里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韩旭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自己的膝盖,眼里笑意变浓——唔,竟然有人对他有所图,还真是有趣啊。

一旁的沈念衣注意到他嘴角变大的弧度,忍不住别开了眼。

不知道为啥,越小姐的这个徒弟看上去温柔亲切,可是不知道为啥,他一笑沈念衣就觉得头皮发麻,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近大概是内分泌失调了吧!

“小姐,郭小姐来了!”家里的佣人走进来,身后跟着沈念衣的好友郭百香。

郭百香和沈念衣是闺蜜,两人从小学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快二十年的感情了,沈家夫妻两个,也都把郭百香当做半个女儿看待,因而郭百香在沈家完全可以说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看见郭百香,沈母立刻高兴的叫了一声:“百香!”

“阿姨,念衣!

“今天不管来了什么人,你都不要见!”不知道为何,沈念衣突然想起了越溪对她说过话的,因而表情有些微妙。

“念衣!”郭百香走过来在沈念衣身边坐下,十分亲热的样子,她把包搁在一边,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道:“今天不知道为啥,外边闷死了,要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都不想出门了。”

闻言,沈念衣心里松了松。

她想,自己在想什么了,郭百香可是她的闺蜜,她怎么能不信任她呢?

“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啊!”沈念衣心里因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犹豫而感到抱歉,语气自然就软了几分了。

啃了两口苹果,郭百香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还顺手给沈念衣也倒了一杯。只是等她端着水站起身来的时候,却不小心摔了一下,两杯水全部倒在了沈念衣的身上。

温热的水泼在身上,沈念衣表情变了几变,她急忙将口袋里的黄符掏了出来,等看到符篆完好的时候,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师父出品的符篆,防水防火防闺蜜,安全性百分之百!”韩旭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开口道。

沈念衣表情变了变,她抬头看向郭百香,目光发沉,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她道:“百香,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这么问,却看见正对着自己的郭百香脸上露出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容,然后她便感觉眼前一黑。像是一瞬间,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身下一癫一癫的,熟悉的感觉告诉她,她正坐在一个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