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秾瞥了他们几人一眼,开始用胸针挑动锁芯儿。
她的耳朵靠近门扉,手指细微地活动着。
白一茅的手压在门板上,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呼出的热气熏红了她裸~露的后脖颈。
白一茅盯着那处动情的颜色,喉结缓缓移动,许久,哑声说:“别着急,慢慢来。”
凭着他的身体素质和长期训练下来的身手,只要跟凶手当面碰上,输的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即便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认知,白一茅还是不错眼地盯着颜秾。
她像是花房里的玫瑰,这么娇嫩脆弱,他绝对不能让她受伤。
颜秾似乎觉察到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寒山在一旁轻咳一声。
颜秾这才收回视线,专心解锁。
公馆外风雨交加,呼啸的风声浪吼如同鬼哭;公馆内寂静无声,幽暗的烛火飘飘摇摇,将人影拉长。
颜秾盯着脚下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道影子筑起的栅栏围了起来。
她像是掉进妖怪城堡的小女孩,所有妖怪围着她,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她那一块肉更美味。
颜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甩了甩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怎么了?”白一茅轻声问。
颜秾摇了摇头,唇抿紧。
白一茅盯着她的眼角,沉声说:“别害怕,开完锁就躲到我身后。”
颜秾轻笑说:“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白一茅的眼神快要将她的脸烧出一个窟窿了。
她脸颊一热,轻轻“嗯”了一声,门上的锁也在这时发出“咔”的一声清响。
颜秾立刻回头看他。
白一茅警惕地盯着黑乎乎的门,手臂一挥,将她揽在背后。
颜秾的手放进风衣的口袋里,握紧了他给她的麻醉~枪。
就是为了在身上藏这些东西,她才换了一件兜大一些的风衣。
周寒山歪头看向她,眼神忽闪。
白一茅贴近门扉,呼吸放缓,他抬起手挥了挥。
颜秾还没反应过来,周寒山立刻伸手捏着颜秾的后衣领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邵嘉和季深深也纷纷朝两遍躲开。
白一茅深吸一口气,飞起一脚,沉沉的靴子踹上黑色的大门,那扇大门“嘭”的一声飞开,门扉绕着门轴一转“哐”的一声砸在墙壁上,被门挡吸住了。
白一茅手中的手电飞快地扫过房间内的几个死角。
“啧。”白一茅咂了咂舌。
“怎么了?里面是有什么吗?”季深深躲在邵嘉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白一茅周身的肌肉松弛下来,失望道:“什么都没有。”
季深深立刻炸毛:“你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啊!怎么?你难道还很希望里面藏着什么人吗?”
白一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敌人在明总比在暗强。”
“草!”季深深握紧拳头,刚要冲上去却被邵嘉拉住了。
周寒山说:“白先生说的有道理。”
季深深也知道,可他就是讨厌白一茅那小子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白一茅一步跨进门内,检查过房间后,才说:“进来。”
季深深抱着胳膊:“凭什么听你的!”
颜秾迈进了屋子里。
周寒山也跟了进去。
邵嘉招呼乔文:“乔文,我们要进去了,你留下守着门?”
“别别别,别啊!”乔文一溜烟儿钻进了房间里。
邵嘉看向季深深:“季编要留在外面吗?”
季深深咬牙:“我真讨厌白一茅,你说他要是凶手该有多好。”
邵嘉摇了摇头:“白一茅要是凶手我们可治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深深扬眉:“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