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即墨歌还是一副拒绝和他聊天的态度,白洛拉住了即墨歌的手,“我们谈谈。”
即墨歌浑身一震,惨笑了一下, 该来的这一天总会来的。偷来的幸福终不是自己的。
白洛和即墨歌面对面,即墨歌低着头对着白洛,一副认错愧疚的模样。
白洛捏起即墨歌的下巴,“即墨,看着我。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洛想起即墨麟上次在客栈对他说的那些话,皱起了眉毛,即墨麟这些年做了皇帝,万人之上,一国之主做惯了,渐渐的受不了忤逆和拒绝,他想得到的,总会想方设法的占有,白洛不认为他拒绝两句就能让即墨麟打消念头。
“我无话可说。”一幅破罐破摔的样子。
“你、”白洛被气笑了,无奈道:“即墨麟那你准备怎么办?”白洛揉了揉即墨歌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别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我。”
“你只关心即墨麟。我就知道你、”即墨歌看着白洛渐渐不善的表情,悻悻的闭嘴了,不敢抱怨了。
“你再乱吃醋,不想办法,我真的可能要去做皇夫了。”
即墨歌握紧了白洛的衣袖,“你说过你心悦我的。”怎么一想起往事就要当即墨麟的皇夫了?
白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到了即墨歌脑袋上,“别傻了。”他觉得他和即墨歌聊天,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两个人一直都在鸡同鸭讲。
即墨歌平时多么一个理智冷静的人,怎么一遇到他的事情就像傻了似的。
“当初他下的迷梦,就是想借此除掉你,时至今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你知道是他下的毒?你要是想当皇夫,我自会为你夺了这江山。”
“即墨歌!”白洛心烦的闭上了眼睛,怪不得即墨歌在世界意识里会是那种结局,被安上叛国作乱谋反的罪名,为了美色不顾一切,明知是内应,明知被下了毒,还甘之如饴,毫无抵抗,连最后逃跑都放弃了,只想着用最后的力量把那个背叛自己的美色送到安全的地方。
身为那个美色的白洛痛心疾首,怒其不争,“你真是、无可救药,被美色迷昏了头。”
被白洛如此毫不掩饰的嫌弃,即墨歌神色惶惶,又面露不解,“我没有喜欢其他人。我也没碰过其他人。”怎么能说他沉迷美色。
“即墨麟不会善罢甘休,他容不下你。我不否认他有治国的能力和野心。”
即墨歌悄悄的环住白洛,看他没反对,就又凑的近了些。
“那是因为我对他手下留情了。”
“脸真大。”还真一点也不谦虚,被设计成那样,还真有脸说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御林军侍卫是我的人,虽然三军的虎符在即墨麟手上,但我在军中的威望摆在那,虎符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即墨麟还真天真的以为只用个虎符就能号令三军了?那些军中的将军只会听我命令。朝堂上也有一部分是我的人。就算即墨麟当了皇帝,小六和小九可是一直不甘心,私下里谋划不断,封地在岭南的锐王,野心也是很大的。当初皇兄做皇帝时,锐王就棋差一招,心有不甘。即墨麟继了位,他这个皇叔可还没死心。”
即墨歌侃侃而谈,也不在乎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多少,言谈间,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感觉。
即墨歌在战场应该也是这幅自信、运筹帷幄的样子。看来还真是美色误了他。
“最近小九暗地里一直在和锐王联系。即墨麟在派遣大臣去查江南的税务,之后就不会太平了。”
“税务有问题?”
“江南临近岭南一带,江南州府的女儿嫁给了锐王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