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哼了一声,扯过被子懒得理这个傻王爷了。与他生气就是自己太蠢了。
除了找不出原因的双腿,白洛现在气色身体都恢复的不错,即墨歌与白洛商议,“你想见见白府的人吗?前段时间你刚醒,我怕他们打扰你休养,就没有通知白府的人你醒了。你要想见见他们,我就请他们过来。”
即墨歌一点也不想白洛见其他人,也怕白洛见了以前的人恢复记忆,他这段时间的幸福就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消散。可他更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白洛。
白洛摸摸下巴,他对其他人都没有印象,不过,既然是他的亲人,他身体康复了也该报个平安。白洛点点头。
即墨歌当初瞒着外界白洛已经醒来的事情,他的王府守卫森严,秘密泄露不出去,但他频繁的找大夫,也被那些盯着他的人察觉到了端倪,尤其是那位,即墨歌冷哼了一声,当初是他顺从白洛的意愿,白洛喜欢亲近他,即墨歌就忍让他许多,不与他计较,现在,白洛都在他身边了,即墨麟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皇上,别做多余的事情。
白洛坐在大厅里,大厅里来了许多人,白洛一个都不认识,有个儒雅的中年大叔一直拉着他的手,眼睛里含着泪光,即墨歌说这是白丞相,是他爹。
满屋子的人,白洛一点印象也没有,应付着他们的热情和询问,白洛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即墨歌的身影,看见即墨歌吩咐好事情,走进来坐在他身边,白洛心霎时安定了下来。
在白洛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信任了即墨歌,他不认识其他人,只对即墨歌熟悉,而且坚信即墨歌不会伤害他。
屋里的众人一看即墨歌进来了,局促收敛了许多。
即墨歌察觉到白洛的不适和应付,就沉声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忙,丞相大人,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白丞相一听就知道了昭王话语里要赶人的意思,嘱咐了白洛几句,然后对昭王道:“王爷公事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一屋子人渐渐退了出去,白洛松了口气。
在白府的人进来之前,即墨歌就把白洛抱到了座位了,众人离开,白洛也没有起身去送,是以,白府的人都没有察觉到白洛不良于行。
白洛觉得无所谓,但是即墨歌坚持,他不想听到别人对白洛的闲言碎语。
即墨歌听那些大夫的建议,白洛的腿可以行走,可能只是因为白洛失忆,加上昏迷的太久,忘记了如何走路,所以要像教小孩子走路一样教白洛行走就行了。
即墨歌抱着白洛的腰,“洛儿,你试着抬抬腿,先提起膝盖。”
白洛努力试了一番,事实证明,他真的无法走路,即墨歌还不死心,白洛就有点怒了,推开了即墨歌,一直拿这事缠他,烦都烦死了,他就是不能走路又如何。
白洛一推即墨歌,自己失去依撑险些跌倒,即墨歌重新抱住白洛,自己也有些慌张。
白洛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是自己不好,他也很想自己是正常的,可以自由的行走、跳跃,只是做不到罢了。即墨歌明明是为他好,只是即墨歌一直在他耳边提起之事,他无能无力,所以难免有些迁怒的意味。
“对不起,是我情绪不好,迁怒于你了。”
“你永远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因为他强求的和白洛成亲,白洛排斥他,他不太敢出现在白洛面前,给了刺客可趁之机。想到此处,即墨歌差点忘了大事,当初白洛中毒昏迷,他全幅心神都在白洛身上,都没有去查这件事情,现在,他非要那些毒害白洛的人付出代价。
当白洛自己走出第一步时,顿时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即墨歌,然后迟疑着又走了一步,即墨歌在白洛身前,倒着走,伸出手虚扶着白洛四周,预防白洛要摔倒时他能及时扶住白洛。
现在白洛自己能站稳了,即墨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白洛,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洛儿,过来好不好?”
白洛回忆着刚才的感觉,然后慢吞吞,走的摇摇晃晃的靠近了即墨歌,一把跌在即墨歌怀里。
即墨歌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激动的抱起白洛转圈圈,“洛儿,洛儿,你能走了。”说着,眼睛就红了,险些落出泪来。
白洛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心里巨大的喜悦告诉他,原来他还是在乎他能不能走路的,平时表现的对双腿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害怕接受失望罢了,可是看即墨歌比他自己还高兴的样子,白洛心里酸酸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