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低低的应了声,“你该回去休息了。”
“是啊,殿下,你药还没喝呢?公子,殿下一听你要出事了,连药都没来得及喝,就跑来阻止了。”
即墨麟坚持去御书房,皇上不见他,即墨麟跪在了御书房门口,“儿臣有负丞相重托,险些害白洛命丧狼口,违背了对丞相的承诺,儿臣自觉犯了大错,还请父皇处罚。”
白洛有些纠结,他不喜欢下跪,可是即墨麟受着伤,还跪着给他求情,劝他离开也不听,他又不想被打屁股,心里纠结着也跪在了即墨麟旁边。
即墨麟脸上出了许多虚汗,身体摇摇坠坠的。御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皇上看了一会白洛,“白家的小儿果然姿容不俗,一个两个的都在为你求情。”
白洛就知道,他爹肯定来找皇上了。
“父皇,儿臣受伤与白洛无关,要不是白洛伤了那匹狼的要害,儿臣和白洛都要葬身狼腹了,儿臣以为,身为父皇的儿子,保护子民,是儿臣的责任。”
“朕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那匹狼的尸体朕也看了,伤口果断狠厉,依位置来看,离狼头部极近。在此危险之下,白洛还能给狼以重创,也是冷静果断之人。将功补过,板子就不打了。”
即墨麟脸上一喜,就听到皇上继续开口道:“规矩不可废,皇子受伤是事实,就罚你在小九伤好之前照顾小九。”
“谢父皇开恩。白洛,快谢谢父皇。”
白洛学着即墨麟的样子道:“谢皇上开恩。”
两人离开后,皇上回到御书房,“还不起来,又没真的打那孩子。”
“谢皇兄。”即墨歌站起来,腿晃了一下,站直了。
“朕看那孩子被打板子吓的不轻,呆呆的,脸都僵了。”
“皇兄,臣弟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皇兄了,臣弟告退。”
“这小子、”皇上笑骂了一句,“用到朕了就过来,用完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宫里。”
“皇上,您是真的要打白公子的板子吗?”皇上身边的总管看皇上很有兴致,就提了一句。
“朕要成心打他,还能等到小九到了之后?那孩子看着身子骨也不是强健的,又死里逃生,受了惊吓,若真打了,真出了点差错,白丞相可就要乞骸骨了。”莫说其他人求情,就是朕,看见如此姿容的人,也不舍得处罚啊,又不是什么大错。
白洛随即墨麟回到麟珑宫,让即墨麟躺倒床上。丫鬟重新热了药端了过来。
即墨麟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白洛,哎呦的叫唤起来,“我手疼,没法自己喝药。”
一旁伺候的丫鬟刚要去端药,就遭来即墨麟的一记眼刀,吓的也不敢动了。
被眼巴巴看着,以往活力十足的即墨麟现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是因为他才受了伤,白洛心里一软,就走过去,拿起药碗,坐在旁边准备喂给即墨麟。
即墨麟有些不满,“白洛,你坐床上,椅子离我太远了,我够不到。”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白洛还不至于和受伤的人争论,依言坐在即墨麟床边,拿勺子喂药。
白洛觉得,这样一勺一勺的不是会更苦吗,还不如一口喝完受的折磨更少。他果然还是不太了解年轻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