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慕君的耳朵又不自觉地泛红,她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炸毛还硬要装作若无其事,简直可爱到不行!让秋手痒痒地好想顺着捋毛。

太可惜了,秋在心底叹息,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他跟夏的关系没那么好,要是他像春那样腹黑,他早就抢先下手了。

这段小插曲过后不久,会议室里陆陆续续地走进几人,慕君刚才被调侃得给忘了,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冒险者协会等级最高的两名修士亲自出马,紧急任务的难度到底有多高啊?

秋注意到她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安抚性地在桌下拍了拍她的手臂,见她看来,还眨了眨眼睛,不出所料地,接收到来自角落的眼刀两枚,差点没再笑出声来。

三点一到,会议室自动关闭,坐在首位的越霁敲敲桌面,收敛起笑容的他看起来很有威严,“我是你们的领队,叫我越先生即可,我将安排你们的队伍和任务。”

“现在,你们开始自我介绍,从你开始。”

被点到的慕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我是慕君,八级歌修。”

话刚落地,右斜方便射来一道视线,跟着那视线过来的还有一串沙哑而女人味十足的声音,“八级?”

桌上的人顺势看过去,只见一名长相美艳的女子坐在那里,长长的波浪卷发及腰,身材极好,身前波涛汹涌,薄薄的衣料几乎遮掩不住,呼之欲出,她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还特地挺了挺胸,一抖一抖,沙哑性感的女声漫不经心地接着嘲笑,“八级?呵。”

她应该经常冷笑,才会将轻蔑与嘲讽融得那么深。

既然她的焦点在等级上,想必,她也是歌修,而且还是一个高等级的歌修。

慕君皮笑肉不笑地挂上一个假笑,直接将她的嘲讽忽略过去,示意下一个人自我介绍,脑中飞速运转,在记忆中查找有关这个女人的资料。

杨蕾。

符合的人有几个,但以慕君女性的直觉,只有杨蕾最符合她的表现。

杨家出生,以美貌和摇滚成为她那一届的冠军,三十年后成为歌后级人物,在爵士、摇滚、抒情上都有流传于世、堪称经典的歌曲,如此光辉的履历,的确有资本自傲。

但和她在歌唱路上的光辉不一样,她的个性为人诟病,几乎每一个与她相处过的人物,都不会说她的好话。

“她的性格不像她人一样美好。”

“她唱歌很好,她的为人?我不想回答。”

“别问我好吗?我和她不熟。”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你随便问一个歌修,我和他们的回答是一样的。”

“不,我当然不是她的朋友。”

这些还是温柔一些的说法。

“她看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什么事情都要讽刺、说冷话,任何事任何人都往坏里想,也许正因为是这样,她才能在歌坛取得这样的成就。”

“和她在一起是一种折磨。”

“我不喜欢她,事实上,我讨厌她,她也讨厌我,她讨厌所有人。”

“你们爱她吧,我厌恶她。”

“我甚至不想和她处在同一个城市,这让我呼吸难受。”

除了杨蕾,也没有其他人符合了吧。

果然,轮到她的时候,她自我介绍道,“杨蕾,三十三级,歌修。”

又是一个歌修。

八级和三十三级,选谁难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被她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们以嫌弃的目光看向慕君,想要对她发难,把这个多余的歌修踢出去,又被慕君双手托腮,柔软地、从睫毛底下看上来的天真纯洁而迷倒,在她们之中转来转去,一时两难,倒有不少明眼人知道杨蕾的个性,暗自皱了皱眉头。

这场紧急任务,看来不会风平浪静了。

第91章 firework

会议室内,修士们自我介绍完毕,他们大多三十来级,放在修士中也属于优秀的人物,贸贸然夹了个八级的歌修,如鸡立鹤群般,大家都替她尴尬。

而慕君本人却坦然自若,领队越霁也没让凝滞的气氛停留太久,他双手放在桌上,红木质的会议桌中间升起一幅投影地图,“距离中原五十里的稻田遭受飞蝗虫的洗劫,紧急任务是将它们全部消灭,一只不留,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飞蝗虫老巢,杀掉虫王,冒险者协会判定等级为,三十八级,”随着他的话语,淡黄色的投影地图上出现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另一路,牵绊住飞蝗虫大队伍,虽然等级在十与三十之间上下浮动,但虫群足有数十万只,所以也不能大意。”一条绿线沿着红线不同方向伸出。

“由我来带队红线,”越霁收回双手,地图持续一秒后消散开,“由我的同伴带队绿线,”他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的角落。

修士们不约而同地朝角落处望去,“咦”了一声,夏不知何时戴上了半副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一身红衣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相当显眼,但奇怪的是,越霁没说之前,他们竟无人察觉角落里还有人在。

看来越先生的同伴实力也非同一般。

“不知越先生的同伴该怎么称呼?”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性地问道。

越霁端正地一笑,正气凛然,“你们可以叫他慕先生。”

慕君狠狠地朝他剜了一眼。

决定路线后,越霁理所当然地把慕君分给夏一组,把杨蕾分给自己一组,杨蕾倒没有什么意见,在她看来,只有虫王才能体现自己的实力。

陆陆续续地排队出去,冒险者们分别上了两辆车,拉车的坐骑是云马,跑起来悄然无声。慕君上车刚坐好,就觉得坐垫往旁边微微一陷,夏红衣乌发,对她一笑,虽然这么说很老套,但慕君真的感觉到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给点亮了。

“抱歉,”他从昏暗中俯身过来,在慕君耳畔轻声说,“我不能见那个人。”

其实,慕君早已习惯他的来去如风,可不知为何,见夏对这次不告而别十分在乎,她也变得斤斤计较起来。这不好,他根本没有理由道歉,她也根本没有立场接受歉意。

“我知道。”慕君好像自言自语般,声音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