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啊啊啊啊好厉害!”

“我爱你!”

“慕君!慕君!慕君!”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会场压抑了许久的欢呼和掌声终于爆发,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一边尖叫一边鼓掌,直到大舞台灯光暗下,直到小舞台灯光亮起,直到小舞台开始互相挑战,这喧哗声还久久不能平息。

慕深影吸了吸鼻子,身为“情歌王”,他本来就十分感性,听完这首歌后他红了眼眶,一边笑一边哭,表情简直不能看。

宁谧也抹了抹眼角,她抿出一个笑容,“你们相信吗?那超高声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哭出来了。”

何萨拼命地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笑道,“谁说不是呢。”

杨雷一边静静地当着摆设。

她们被感动的不仅是这首歌本身,更是其中蕴含的深意,这代表一条已经被慕君摸索出来的,通往超高音的新道路,就算慕君敝扫自珍不愿分享,但光是她自己唱,他们就都心满意足了。

多听几次,没准就能练出来,他们这么想。

天网平台跟炸了锅似的,一个个语无伦次地发表着自己的感想:天蓝色:当那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天上的妈妈。

奇偶级:突然想起一个海妖塞壬的故事,传说听她唱歌的人都会迷失心智偏离航向,要是塞壬唱得像慕君那样,估计这个传说也是有可能的。

爱歌人v:划时代的歌曲,不行了我必须要下去跑两圈。

耳皇v:两圈哪里够,我要跑十圈!

乐评人乐而v:看来我只能跑十五圈了。

乐评人秀v:二十圈!

于是天网上兴起了轰轰烈烈的跑圈运动。

慕君照例下到后台,海豚音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特别小的case,唱完之后还是要休息一下的,一边休息,一边听解竹叽叽喳喳地报自己的粉丝值,“已经上到七千多万了!快要超过云少了!”

人家辛辛苦苦四十年,自己一场比赛就够了,这场面还真有些讽刺。

“大小姐你不换衣服吗?”叽叽喳喳半天,解竹疑惑地问道。

慕君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不想换,反正这首歌之后,估计也没人挑战我了。”

“可是,”解竹劝道,“我听说杨放准备了杀手锏,万一他以卵击石怎么办?而且第一名在比赛结束后还有一次表演,我们还是换一下吧,多做准备总是好的。”

慕君想了半天,还是勉强答应了,“好吧,换那件金色的大摆袍子。”

“那蓝色那件?”

“不是很适合,换金色的。”

解竹从衣橱里抱来一卷毯子铺在地上,才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件金色华服出来,这件衣服由几百个绣娘历经半年才绣出来,一代一代传给族长夫人,也是族长临行前特地从母亲那讨要过来交给她的。

慕君手指柔软,不留长指甲,这面料十分柔软,粗糙一点的皮肤就会勾丝,让成妆给她化个合适的妆容,才穿上衣服,镜子照出她姣好的身形。

如果真有人挑战,慕君不耐烦地想,她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第48章 第三巴掌aced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歌修协会的男休息厅中,歌修们激动得一边拍桌子一边喷溅口水,“你敢相信吗?她居然能唱那么高!到底是怎么唱上去的?”

“我要是知道,我就上去唱了。”

“了不得,这些孩子们真是了不得。”

一个大胡子歌修坐在天然石凳上,喝了杯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以自带低音炮为名,“唉,不管她怎么唱上去的,反正我这嗓子是上不去的。”

“宁厚远你还需要唱高音啊?”坐在旁边一个白脸无须的歌修酸溜溜地刺了一句,他声音尖细不圆润,“我要有你这声音高兴得睡不着觉。”

正在倒水的年轻歌修忙解围道,“嗓子都是天赐的,这也急不得,来,喝水,喝水。”他的声音还残留些许少年音,一听就知道年龄不大。

周围的歌修闻言都过来倒水喝,一边倒一边聊,“看来十五年后的歌修大比上,你们慕家恐怕要大放光芒了。”

“哪里哪里,”年轻歌修赔笑道,“还要靠各位多多指教。”

歌修协会内部并不是一片和谐,哪怕成了歌修,还是会打上各大家族的印记,慕家从前和宁家并列第二梯队,杨家独领风骚,何家落在最后,现在眼看慕家即将崛起,旁人看不顺眼,多说几句酸话,他也能忍得了。

“这首歌后估计无人敢挑战慕君了,”现在大厅正中的投影正播放小舞台的互相挑战,直播的是慕甜儿挑战宁瑾,两个人唱的都是舒缓的歌曲,好像是为了让大家沉淀一下激动的心情,“不过光这两首歌就够了。”

这位慕家年轻修士有些小激动,他是上上届开歌的歌修,二十年来没什么拿手的歌,歌修等级依然停留在三歌之力,算是歌修协会垫底的存在。

如果慕君来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抱个大腿,没准能升到歌者级,他充满期待憧憬地遐想着。

一边,慕君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容,束上头发,她照着镜子仔细端详,粉底略带些金色,脸蛋冰冷而精致,她很满意。

乘着升降梯上到大舞台中间,小舞台位子又发生了轻微的改变,慕颜已站在第一个小舞台上,其次是杨放、杨魅、慕蕊、慕纯、宁静、慕甜儿……十个小舞台旋转着散发花瓣一样的光芒,当小舞台的花瓣逐渐凋落,重归黑暗后,大舞台蓦地从上面罩下一束灯光,盛装打扮的慕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是真的闪闪发亮,她那套金色的大袖袍子绣有无数金光闪闪的暗纹,灯光一照就跟3d投影似的,升腾起各式金色烟雾,将她包围在内,幸而她的容貌与气质镇得住这袍子,那么面无表情地一站,便升起纳头就拜的念头。

这是慕家祖传的金色战袍,识货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上次见到这身衣服还是当年慕何两家联姻,慕君母亲何云的婚礼上。

连这身衣服都拿出来了,还有谁会不识眼地挑战她?不怕被她镇压得连妈都不认识?

一边腹诽慕君的小题大做,陈仪一边用眼神狂热地一寸一寸扫过她的那身衣服,唯恐灯光暗下来看不到这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精致华服。

然而,好像就有不识眼的人敢挑战她,黑暗中,一点亮光四处摇曳,一点点扩大到整个小舞台,杨放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舞台之上,一缕黑发垂在脸颊前,眼神犀利直直看向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