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去做事去吧,我没什么。”
肖淼这才走开了。
肖淼上班没有到太晚,十一点就下班了,这时候也过了店里的高峰期,安淳等到他下班了,就和他一起离开。
韦嘉明在安淳身上浪费了一整晚,最后也没能要到安淳的电话号码。
安淳和肖淼一起回去时,心情很不好。
午夜时分了,天气很冷,安淳把自己裹在大衣里,又用围巾几乎把嘴和鼻子也给裹了起来,肖淼怯生生地跟在他身边,说,“淳哥,对不起。”
安淳低头看他,叹道,“没什么,还好,只是,我看你在那里工作也不是很好。要不,我帮你还了你母亲的欠债,你打个欠条,以后工作了还我吧,这样,你也就不用再在里面上班了。”
肖淼垂着头,“这怎么好。”
安淳道,“我看里面实在不好。我担心你迟早出问题。”
肖淼仰着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嗯,可是,欠你这么大的人情,我会很不安。”
安淳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带着他到自己的住处去住,说,“这有什么。帮你还债的钱,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肖淼低声道,“但是,你也还是学生啊,你的钱也是你家里的。我怎么好用你的。”
安淳道,“没什么。”
“可是……”肖淼还想反驳,安淳已经道,“好了,不要说了。”
回了家,肖淼累了一晚,很是疲惫,去洗了个澡,就窝在安淳客厅里那个沙发上睡着了,只有安淳心情复杂地洗澡收拾,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便拿了手机出来给顾策霖打电话。
刚打过去就接通了,不过信号有点不好,安淳说,“你现在在哪里?”语气里带着十分的不高兴。
顾策霖道,“难得你给我打个电话,语气就这么不好。”
安淳没有因为他的提醒语气变好,冷冷道,“你又派人监视我,是不是?”
顾策霖丝毫不见心虚,坦然道,“上次出了刺杀案,保不准有人要对付你,我让你在家里不要离开,你根本不会听,跟着你的人,并不是监视你,只是保护你。”
安淳冷笑道,“真是冠冕堂皇的话,既然如此,那昨晚上我们住的宾馆被紧急搜查是怎么回事。今晚上在酒吧,你怎么不让又来一个紧急搜查。”
顾策霖道,“被紧急搜查,这个,我可不知道。”
安淳道,“你不知道才怪了,我和我妈不是你们顾家的随便一样玩意儿,什么都得受你们的控制。我有我自己的人权,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条被你拴起来的狗。”
安淳越说越气,这个生气,大约并不仅仅是因为顾策霖派人监视他,更多原因是在酒吧,韦嘉明一口咬定说他和男人做过的事情,他和顾策霖之间的性关系,他一直认定是顾策霖的强迫,他自己没有主动性,他甚至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但是被韦嘉明这么一说,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有些事情,即使是想隐藏的,但是也完全隐藏不住。
安淳又提到这个问题,顾策霖愣了一下才说,“淳儿,你扪心自问,我是把你当成一条拴起来的狗吗?”
安淳将手机一把扔开了,坐在那里心烦意乱,手机自动挂断了电话,很快就又响了起来,安淳知道是顾策霖打来的,所以直接将手机拿起来关了机。
关机没多久,他还没来得及睡,房门就被敲响了。
安淳在卧室里没出去,反而是睡着的肖淼被吵醒了,跑来敲了卧室门,他看到卧室里灯没关,就说,“淳哥,有人敲大门,我去看看啦。”
安淳要让他不要去,肖淼已经跑到了门口,从猫眼看了一眼外面,只见是一个面目严肃的高大男人,他就赶紧问道,“请问找谁?”
对方道,“找安淳少爷。”
肖淼愣了一下,才开了一点门,对方对他倒是和蔼,说,“请去叫安淳少爷接一下电话吧。”
安淳已经趿拉着拖鞋跑到了玄关处,对着站在外面的保镖道,“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你们离开吧。”
保镖一副为难的神色,安淳虽然总是和顾策霖闹来闹去,但是他知道做下面的人的难处,所以倒不会为难别人,道,“你们离开吧,我会去把手机开机的。”
这时,保镖才对他躬身行了一礼,和他身后的另一个保镖转身离开了。
安淳关了门,进卧室去开手机,肖淼则很是惊讶地跟着他,轻声问,“淳哥,这是什么事?”
安淳低声道,“不要管。”
肖淼只得回沙发上去了,心里则起了很深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四哥,这样和淳哥儿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对付他,只有一招~~~~小攻无往而不利的那一招………………
感冒了各种难受啊,所以要骚扰你们,抱,蹭,摸,扒,嘎嘎嘎嘎
☆、更新
第二十九章
安淳把手机打开,顾策霖的电话追命而来,安淳接起来就说,“已经晚上两点半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让人来敲门,也不怕打搅我这里左邻右舍。”
顾策霖倒没管这个,只是说道,“是我之前的话,你每次都不听完,就自己臆断,是什么意思。”
安淳躺到床上去,拉上被子,道,“我不想和你说,我要睡了。”
顾策霖道,“你不想听我说,就随意给我扣帽子。每次都说我虐待了你?”
安淳皱着眉道,“难道不是吗?我又不是女人,我又不是同性恋,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女人使,你随便去找谁不好,你这是把我当什么。”
顾策霖因他这不耐的话又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安淳每次都纠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但是答得倒是非常干脆,“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你是我的老婆,就这么简单,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淳一听“老婆”二字就炸掉了,他其实很反感这两个字,他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做人的老婆。再说,顾家老爷子就是逼婚,逼迫他母亲嫁给了他,然后在婚后一直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却又没有办法从顾家逃跑,一直到被折磨成现在的样子,安淳想到他的母亲,心里就又像是有刀子在搅着一样痛。他反感任何以婚姻的由头而禁锢限制另一个人的行为。
安淳直接从床上坐起了身,道,“你他妈别说我是你老婆。”
顾策霖道,“那你要准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