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义黎目光宠溺,伸手刮了徐淼淼的鼻梁一下,俯身耳贴在她的非常鼓的肚皮上,“你娘要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跟爹说说,有没有意见?”
“他们听不懂。哎哟,他们一人踢了我一脚,好痛。”徐淼淼痛得轻轻推开云义黎,一屁股坐在床上,嗔怪道:“他们还没出生就这么顽皮,生下来可有的闹,到时你可得对他们严厉些。”
“那是。严父慈母。我一定会当个严父。”云义黎蹙眉给徐淼淼揉肚子,对着肚子柔声道:“好娃娃,你娘一下子怀了你们两个,比别人的娘都累,你们可别欺负你娘。”
徐淼淼又被肚子里的娃娃踢了两脚,叫道:“他们听不懂,你还说。你一说话,他们就兴奋就踢我。”
云义黎嘴唇紧抿,看着徐淼淼费劲的双手捧着肚子侧身躺下,想到她还要熬两个月才到生产期,实是不容易,俯身吻在她的额头上。
徐淼淼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云族、徐族封田里的西红柿果实也由青色变成红色,终于可以丰收。
李严与李南先后巡查西红柿地,品尝了西红柿做的菜肴,也生吃了西红柿,大大称赞。
由于西红柿不能存放,这次就没有设展馆。不过许多人自发的跑到沣河镇一睹它的模样。
江昆与几位农官准备明年在南北地各大城府试种,若是成功,后年就向各个县镇推广,让大唐国的百姓人人都能吃上西红柿。
李严下旨褒奖了徐、云两族。这次给邓老八升了一级官职。云义黎的三个族弟竟是也被封了官职,虽然都是不入流的正八品上给事郎,那也是有了官职,且再往上升一级就是从七品下。
三个族弟对徐淼淼无比感激。
门奴禀报:“郡主,长安县令胡全求见。”
胡全带来了全县各村里正的请愿书,双手呈上,“郡主,下官恳请您赐下西红柿种子,明年长安县全县的地种上西红柿。”
“先不说这个。抑制火炕的那些人可统计在册了?”
去年徐淼淼好心好意的派邓村的人去长安县以成本价给县里的百姓安装火炕,结果被一些百姓说成她以权谋利,为了银钱不择手段,还编成了顺口溜在县城镇上的茶馆里说。
长安县离长安非常近,有什么不利于徐淼淼的消息,有的是人告诉她。
“统计在册了。一共是一百四十五人。”
“以后任何好事都没有他们的份!”
“那是。这些人如此诋毁您的名声,本该下大狱,您大人大量饶了他们。”
“县里百姓所需的西红柿种子我已经准备好,不过,我有个条件,种出来的西红柿除去自家吃的只能卖给我。为期一年。后年我就不收购了。百姓想卖给谁就卖谁。”到了后年,大唐国的百姓都能种西红柿,那就不值钱了。
“是。下官回县里就会安排妥当。”
“口说无凭,得签协议按手印。”
“是。”
“你去找林大取协议。林大会告诉你怎么做不会出纰漏。”
“郡主,下官有一事想问。”
“你说。”
胡全问道:“据下官所知,西红柿不易存放,明年全县的菜田都种上西红柿,丰收时会有许多许多斤,到时卖不掉坏了可如何是好?”
“你能提醒我,很好。”徐淼淼面色温和,“你放心,我曾在小梨村住过十几年,是个爱惜农作物的人,不会让西红柿腐烂。”
她要用西红柿做成西红柿酱,然后到了冬天卖到没有青菜可以吃的北方,包括长安这一带。
西红柿酱炒鸡蛋、炒豆腐、拌面条、拌米饭,都是美味。
她相信明年秋冬的西红酱能大赚特赚。
胡全退下去见了林大,拿到了契约,不是刻意的瞧看了林大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外及房间里的一切都十分奢华。这还是管家林大居所。可见云族极为富有。
徐淼淼这么富有,为何还要费心思做西红柿生意?
胡全在回长安县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不留神在三岔路口走错了,没有回到县城,而是来到了沣河镇。
赵德左手提着一条尺长的鲤鱼、右手提着一只肥鸡,高声道:“胡大人!”
“你家就在这里?”
“是。”赵德得知胡全没有公事,热情似火的请他去家里用晚饭,“封田里的西红柿都摘光了。我可以好好歇几天。”
花氏下厨把鱼、鸡都做了,弄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还买了酒。
胡全酒后就问赵德,“郡主已经那么有银钱,为何还要带着全县的百姓做买卖?”
“郡主是为了全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原先郡主在我们村时也是这样。”赵德也有几分醉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是郡主说过的话。”
胡全从沣河镇回到县城,在书房写了一首诗夸赞徐淼淼爱民如子,等早上醒来看到这首诗,觉得做得不好配不上徐淼淼,要是传到徐淼淼的夫君大才子云义黎的耳里,说不定还会生气。
他就把宣纸揉成一团往外一丢,正好被路过的师爷捡到了。
师爷把这首诗抄了几份,交给了县城的学堂的几位先生,也不说是谁做的,也不说写的是谁。
学堂的先生都是举人出身,一下子就看出诗是赞美徐淼淼。
胡全做的这首诗就慢慢的从长安县向各地传开,等传到当事人耳朵里时,已到了秋天。
徐淼淼为长安县的百姓谋划,是不求回报,在听到这首诗之后,心里有些感动。
云义黎把这首诗改了两个字,诗的意境又上了一层楼,而后把诗题在为徐淼淼怀孕时画的人物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