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滇这两年在大唐国各处剿匪,只有过年才回来,与吕雅聚少离多。
吕雅一个人在海府,二房、三房从未欺侮过她,其余的人也慢慢的接受她。
特别是暂时是当家主母的邓樱,回回好事都想着吕雅。
吕雅的日子在海府,除了不能常见到海青滇之外,其余的都比较顺心如意。
吕雅的爷爷吕学进这一系脱离了吕族去金城安家,但是吕雅一直在长安,知道吕族的事情。
相比较之下,吕族的十几位嫡女就她日子过得最好。
当年圣旨上赐婚的吕敏在白府只是个贵妾,肚子里的孩子去年年初生下来了,是个男婴,就是白星凡的长子,不过是个庶子,身份尴尬。
白星凡的元配嫡妻李玉今年才十三岁,还没有及笄,在皇宫里待嫁,长子位置就被贵妾所生的儿子占着了,气得不得了,时不时的派宫人去找白家找吕敏的麻烦。
吕雅的十几位嫡的庶的堂姐妹,个个都没有她嫁的人家好。
在几次聚会上,这些堂姐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带着几分妒忌,还教唆吕雅把大唐麻花铺、凯旋楼的占为已有,不要再给徐淼淼五成利润成红。
吕雅才不会中计,根本不听堂妹妹的话,以后与她们见面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用过晚饭之后,海从文与董飞燕由海华领着去拜祭祖宗牌位。
董飞燕磕了头出来,又主动给海华、赵氏、海浩林磕了头。
三位长辈拿出贵重的见面礼送给董飞燕,嘱咐她给海家开枝散叶多多生子嗣。
董飞燕将送给众人的礼物单子交给了邓樱。
这次初见一团和气。
董飞燕又婉转的说了与娘家董族关系绝裂,日后若是董族有事打着她的旗号求到海府,海府不用理会就是。
别人都是把与娘家不合的事捂着盖着,董飞燕却是坦诚相告。
这一件事上投了赵氏的脾气,觉得这个孙媳妇很通透。
东宫太子夫妻回宫,海从文一家三口回了侯府,云义黎、徐淼淼也离开了。
邓樱把董飞燕送的礼物单念给赵氏与海华听,嫡系的每个人都有礼物,包括远在南地边防的大房一系也有,且都不是寻常之物。
二位长辈面露笑容,等邓樱退下后,夸赞董飞燕待婆家人大方会做事。
原本觉得不是门好亲事,现在看来董飞燕生得模样很好,待人接物都不错,倒是也还行。
“你还气不气?”
赵氏感慨道:“不气了不气了。家和万事兴。从文与他媳妇只要把日子好好过下去,住在侯府就住吧。”
海华道:“从文有本事,自己挣回的爵位,陛下恩赐府邸,要是不住也不好。”
董飞燕送的礼物到了各院,众人皆是欢喜。
吕雅得了一对上品的白色的和田玉玉镯,当即就戴在了手上,晚上宁静也无事有些孤单,就去书房给远在金城的长辈写信。
云义黎与徐淼淼特意去了侯府一趟,认个门也瞧瞧里面什么样。
侯府自是没有琰王府大,也没有那么奢华,可住不下几百名王府亲兵队。
李文琰下令一半的王府亲兵队军士住到琰王府。
徐淼淼道:“表哥,嫂子为了迁就你,放着王府不住,到侯府住。”
海从文一脸幸福,咧嘴笑道:“飞燕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董飞燕娇笑道:“他也是迁就我才没有住在国公府。”
海从文柔声道:“那是我应该做的。”
董飞燕道:“我们等你们大婚之后就回金城,在这里住不了几天。” 下午就来过侯府,准备安排人在他们一家走之后,好好的改建一番,必须弄得精致赏心悦目。
“我们明个再过来。”徐淼淼朝董飞燕眨眨眼睛,意思是你懂的。
海从文倒是实在,特意跟云义黎嘱咐道:“我们好不容易能多睡会。你们可别来太早。”
云义黎哭笑不得。
海从文就拍了拍云义黎的肩膀,俯在他耳边低声道:“等你跟淼淼大婚之后,你就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恨不得三天三夜不出屋。”
云义黎俊脸通红,见徐淼淼也是被董飞燕说的羞的低下头来,想到马上就能与心上人洞房花烛夜,心里火热,莫明的亢奋。
徐淼淼从侯府离开之后,见天色已晚,就改在明天去长安书院看云曼婷母子。
这次云曼婷母子三人也跟着董飞燕回到长安,直接去了长安书院。
一别两年,徐淼淼对母子三人还有些想念。
云义黎柔声道:“淼淼,我这就出城。明个再来瞧看你。”
“明个我去长安书院找你。咱们再一起去侯府。”
“天气太热,你别出城。”
“我想看看曼婷母子。”
云义黎凤眸含情,红润的嘴唇微张,柔声道:“我带她们去看你。你就在府里等我。”
云义黎回到长安书院,已是亥时,平时这个时候在书房里苦读备考,今个在路上就董飞燕与海从文的婚事想了很多,一进书房,坐下又想了想,提笔写奏折,扬扬洒洒的写了一千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