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前所未有的虚弱。

“听说御兽魔人喜欢把自己的兽通过特别的方式，封存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在灵体与实体之间转化，可以化为实体攻击敌人，也可以成为铠穿戴上身提升主人的力量。御兽大师至少能够封存十只这样的兽类……不知道你现在还剩下多少？”

赵楠的话让百嗒尼迪卡双目怒瞪，瞪得浑圆的同时，他却没有办法说话。御兽魔人的力量大部分来源于自己的兽。因此每损失以只的兽，对于御兽魔人来说都是极为重大的损失。

此刻，连同那两只一开始就被消灭了的兽，加上被斩去的四肢，百嗒尼迪卡足足损失了六头的兽，加上腹腔之上所受到的恐怖创伤……如今还真是，在虚弱不过了。

赵楠淡然地看着百嗒尼迪卡道：“我不说什么这是你伤害了我一个认识的人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现在单纯的只是我比你强大，我在主宰你的一切。”

若有手的话，现在指派已经捏成了拳头，关节发白。

但是百嗒尼迪卡知道的，作为御兽魔人，作为毕生驱使着兽类战斗，与兽类为伍……他完全明白这一条简单粗暴的理论。兽类世界之中的弱肉强食，从来都是表现如此。

“我问你问题，你如果不回答的话，会尝试到比死亡更加难受的折磨。”赵楠淡然道：“不要说你不怕或者认为自己的忍耐力足够的坚强，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何为真正的折磨……那个时候，你会觉得死或许是一种解脱。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百嗒尼迪卡做出深呼吸，深呼吸后深呼吸，“你……问吧。这次……我认栽。”

“御兽魔人一族是如何逃出的遗弃之地？”赵楠首先问道。

百嗒尼迪卡道：“我们有专门驾驭防御兽类的族人，遗弃之地崩溃的时候，就是由这些族人负责的防卫，一个接着一个，然后把有需要得人留下……只留下火种。”

稍微一想，大概就能够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然而赵楠并没有兴趣去关注为了求生，御兽魔人一族所经历的到底是何等惨烈的情况。

“你们有事怎么和邪神勾结起来的？”

百嗒尼迪卡道：“活下来的族人并不多，但毕竟活下来。当初我们降落的地方就在这天天翼帝国的国境之内。一开始我们只是隐藏起来，一方面是需要疗伤，一方面也是为了首先了解这个纪元的情况。后来邪神们降临，开始大面积地统治天翼帝国。我们是没有办法在隐藏下去的，因此我们的首领就打算暂时离开天翼帝国。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邪神当中有比我们离开的更早一步到来。首领其中一个邪神大战了一场之后……结果到底如何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那次之后，首领就让我们住进了这个皇宫之中。我们也就一方面给邪神处理一些事情，一方面继续调养自己的伤势。”

“也就是说，御兽魔人一族和邪神之间到底有什么协议，就只有你们的首领知道吗？”赵楠略感可惜道。

百嗒尼迪卡点了点头，但他摸不准对方的这种可惜是否会通过折磨自己来平复，一脸的忐忑不安，在那双似乎散发出奇异星光的目光注视之下，百嗒尼迪卡一瞬间似乎有些失神，下意识道：“或许吧……只不过我似乎听过首领曾经提及过凶兽秘界这个地方，说那里有着许多这个纪元的强大兽类，或许是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

以凶兽秘阶作为‘铠’的原材料？赵楠皱眉道：“包括你一开始攻击的那条巨龙也是，第八纪元的凶兽可以取代你们曾经的兽类吗？在遗弃之地的时候，也不见得你能能够将魔兽纪元的魔兽作为‘铠’的原料，而是自己培育的，从御兽魔人纪元带来的兽种而已。”

惊讶于对方知道得这么多的同时，百嗒尼迪卡忽然道：“我……是不是曾经在遗弃之地见过你？”

赵楠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做出回应——或许见过也不一定，最后对抗吞神世界树的一战，情况极其的混乱，或许只是匆匆一眼也说不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赵楠稍微走进了一些。

失去四肢，处于那种绝对弱势的状态，对方的每一分靠近，都给百嗒尼迪卡造成恐惧的扩大。他支支吾吾道：“我们有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哦？什么方法？”赵楠不由得更加的好奇。

“一些……方法。”

“到底是什么方法？”赵楠忽然把手按在了对方的额头之上，冷笑道：“我想你一定是没有感受过，全身的细胞都散发出炽热，心脏跳动的频率高得让你的血管想要爆裂一样的滋味了。”

随着赵楠的话，百嗒尼迪卡已经开始感受到心脏那种超乎所有的跳动……那鼓动的胸膛，竟是一跳一跳，放佛连四周的空气都能够震荡一样！

“交……交配……”百嗒尼迪卡疯狂地喘着气：“我们拥有和任何兽类及交配以及诞生后代的能力……御兽魔人的第一头铠兽，往往就是从自己双亲哪里得来的，不成人形的血亲兽类……”

赵楠一愣，随后手掌不经意地收缩了回来……御兽魔人会和兽类交配这种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惊世……索尼族对于各个纪元的研究都有详细的资料。当然血亲兽类作为第一只的兽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在索尼族的研究之中，似乎只是把这个当做是御兽魔人一族纪元的一种文明形式，类似于图腾崇拜之类的一些风俗。

没想到，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好可怕！

“你对这头巨龙追赶……”赵楠忽然道：“也就是说，这种方法已经不仅仅只是理论之中，而是已经实践过，并且有了成果对吗？”

百嗒尼迪卡无奈道：“成功率并不过。不过强大的兽类的成功率会高些，并且成功的个体将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异，似乎比起我们原本的材料还要更加的优秀。甚至一些兽类个体能够直接进行铠的制作。我之前追赶的那条龙兽就很不错，我能够感觉到它就是那种可以直接制作的原型……或许它诞生的后代还会更加的优秀也不一定。”

“可星尘是雄的啊，你和它怎么交配啊？”

不料欧里西斯的耳力有些诡异，冷不丁的一句问话，此时轻飘飘地飘了过来。

百嗒尼迪卡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不可能！这样漂亮的龙兽，怎么可以是雄性！！”

赵楠耸耸肩，正如他一开始也没有想过古云是女人一样。

只不过话题似乎已经扯远，赵楠只好回归问题：“你说你们御兽魔人帮助邪神处理一些事情。我听说最近天翼帝国很多的人口都被抓入了皇城之中。这些是你们下的手？还有，他们到底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死掉了。”百嗒尼迪卡这个倒是回答得无比的爽快：“就在皇城的地下，送进去之后，就全部杀死了。数量的话……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地下……

赵楠下意识地低头……前方的土地之下，到底埋葬了多少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