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虚点点头，看着阿尔托莉雅坦荡的胸怀，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男的女的？”

阿尔托莉雅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身上的伪装魔术已经消散，现在是她的素颜状态，难道这也不能分辨她是男是女？尽管她本人对于外表并不太在意，可是被阿虚如此一问，心中忽然出现莫名地不爽。

不仅阿尔托莉雅疑惑，黑猫看想阿虚的目光也很诡异，阿虚淡定地说：“这年代，不脱了裤子，谁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啊。”

“……你要亲眼确认一下吗？”阿尔托莉雅盯着阿虚，沉稳的声音却散发出丝丝冷意。

阿尔托莉雅的身份，基本也可以确认了，阿虚放弃了亲眼确认的想法，然后对阿尔托莉雅问：“阿尔托莉雅，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阿尔托莉雅盯着阿虚。

“那我换个问法，你还记得你来这里之前最后的记忆吗？”

阿尔托莉雅皱眉，露出回忆的神色，脸上又带上了之前那一闪而逝的哀伤与痛苦：“我曾经是不列颠之王……”

阿虚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你的故事我知道，请说重点。”

“我想要重新选王……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它说它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但是要收下我的死后……我答应了。对了，在我答应之前，有一个好像跟这个声音不一样的声音出现，问我厉害不厉害……我说还行。”

阿虚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就好像一觉醒来脱了裤子准备上厕所，却发现自己的小弟弟飞走了一样，表情丰富多彩。

爱德华不知道阿虚听到了什么消息，但是看到一向稳如泰山的阿虚竟然露出如此诡异的表情，对阿虚等人的交谈也产生了好奇。

“这下麻烦大了！我还以为凉宫春日的灵魂在真理之门那边……那家伙究竟跑到多远的地方去了！”

从阿尔托莉雅的诉说中，黑猫也可以确认，她们那个疯疯癫癫的残次品主神，把阿尔托莉雅那个世界准备跟她契约的抑制力截胡了！

阿尔托莉雅这几句话中，阿虚得到了巨大的信息量。

首先，那个世界的抑制力很有可能跟轮回者所谓的天神以及凉宫春日拥有同样的身份，联合轮回者的身份以及记忆中英灵的设定来看，英灵不正是轮回者一样吗？

不过两者应该同属不同的体系，他记得阿尔托莉雅那个世界的抑制力有两种，一种是灵长想让自己的世界存续的无意识集合体（阿赖耶识），一种是世界自己的本能（盖亚）。

简单来说，盖亚侧是守护地球，阿赖耶侧是守护人类。

他又想到了之前轮回者说的其中一个称呼——守护者。这似乎跟两侧英灵的职能相似。

而跨世界的阿尔托莉雅一来就能听懂阿虚、爱德华他们双方的语言，并且一嘴流利的白话，也可以解释了——她直接被凉宫春日拉到了sos团，翻译插件是选择全员分享，因此自动分享了。

难怪阿虚看她的嘴型的时候，感觉有种微妙的违和——因为是他听到的是经过翻译后的声音。

至于阿尔托莉雅的实力也可以解释了，一种是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支持阿尔托莉雅的能力，无法发挥出来，另一种则是……凉宫春日残次品无法赋予阿尔托莉雅那些英灵的能力。

因此阿尔托莉雅此时的实力，并没有传说加成——也许是凉宫春日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阿尔托莉雅的传说？

“问我的问题问完了，那接下来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这里是哪？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阿尔托莉雅严肃地问道。

阿虚考虑着如何帮凉宫春日忽悠——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轮回者干掉主神的情况，但是他觉得如果忽悠不住阿尔托莉雅的话，凉宫春日真的会被阿尔托莉雅干掉的。

“你能理解公司与合同吧？”阿虚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大脑中被灌输了不少东西，可以理解。”

阿虚松了口气：“这就好办多了！首先，恭喜你，你穿越了！其次，恭喜你，你加入了专门穿越世界维护世界正义的sos团！本穿越公司虽然是刚刚建立不到三个月，但是潜力巨大，素质优良，团员关系和睦。虽然待遇上比不上那些大公司那么丰厚，但是主神——也就是春日，跟团员们同甘共苦，永远冲锋在第一线，这是其他任何穿越公司都没有的待遇！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身先士卒的大无畏的骑士精神！我们现在虽小，但是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光明，只有跟着这样的老板，才能够实现梦想，实现灵魂的升华，自我的超脱！”

阿虚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扬，黑猫都跟着激动起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加入sos团竟然如此光荣。

然而阿尔托莉雅却说：“也就是说，本来有一个大公司给我发了招聘合同，但是你们趁我不注意，把合同换成了你们的？”

阿虚干笑两声：“仅从字面上来说，确实，或许，可能，差不多吧……这事是春日干的，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