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我解决不了,这样的母亲,我也安慰不了。这个故事很悲惨,但我不知道这应该怪谁。
冉雪梅错了吗?老师错了吗?
甚至小雅,我们可以说她自暴自弃,甚至可以说她自甘堕落,但是她承担的,她承受的,上一代人真的理解吗?那个一直很懂事,一直很听话,是其他家长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的优等生,过得快乐吗?
我只能庆幸,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没有发生在我亲人身上。
冉雪梅的语气很平静,但我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只要稍微丢一颗小小的石子下去,就会掀起滔天的波澜。
所以我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个字的评论都不敢有,我现在不论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有可能让冉雪梅的情绪直接失控。
她压抑着,克制着,只是因为陈宿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已经醉的不知东南西北了,所以她就必须得是清醒着的,她还需要看守好我这个犯人。
冉雪梅呆呆的看着窗外,似乎是已经又陷入了小雅上大学后的那个噩梦里。
我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一群麻雀从外面飞来,落在院子里的树梢上,叽叽喳喳蹦跳一阵,又朝外面飞去。
结果麻雀刚刚飞到院子的边缘,还没有越过墙头,直接就跟被箭射中一样,一只不剩,噼里啪啦的全掉了下来。
这些冉雪梅自然也看到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出去,把掉在墙角的麻雀一只一只捡起来,收集到一起后,在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把那些麻雀一只一只的放进坑里,埋了起来。
埋好后,还对着那个小土堆拜了拜,叹了口气,又回到屋子里来。
冉雪梅看了我一眼,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麻雀不飞到院子里来吗?它们飞得进来,却飞不出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批了,虽然外面看不到什么伤,但是捡起来的时候,那小尸体是软的,连腿都跟面条似的,好像里面的骨头全都被撞碎了一样。”
从冉雪梅的表情看,她不像是故意在吓唬我,而是真的很可怜这些麻雀。
院子里是有法阵的,而这法阵应该是给我准备的,许进不许出,只要敢离开这个院子,我立马就得跟那些麻雀一样,死成软体动物。
不过想要不让这些麻雀进来,还真的是挺难的,以前家里在院子里或者房顶上晒点东西,麻雀就经常会去啄食,为了防着麻雀,劳动人民也想过不少办法,专门找一个人看着,扎个稻草人吓唬,或者干脆把要晒的东西用网遮起来。
这些方法虽然有效,但是也只是针对靠近地面和房顶的麻雀有效,现在这院子里的法阵能量覆盖到不知多少米的高空,麻雀们从这院子上空经过都会中招,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拯救他们。
我问冉雪梅:“这麻雀尸体总是这么往下掉,你们院子周围都是死鸟,邻居们不会起疑心吗?”
冉雪梅说:“院子里的东西邪门的很,好想是能够把杀死的东西抓回来一样,就算是刮风的天气,有飞鸟在顺风的方向被打落了,也不会被吹到外面,所有的尸体,都是落回院子。”
我说:“那要是人进来呢?万一有人来串门怎么办?难道来了就出不去了?”
冉雪梅说:“不知道,我们这几天都关着大门,不敢让任何人进来,就是怕万一有人进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得去。”
虽然麻雀很可怜,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他们的事情,我关心的是我怎么出去。
有这样的法阵在,我是一点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啊,墙我翻得过去,但是这法阵破解不了照样是白玩,没准还会因为翻墙丢了小命。
想了一下,我问冉雪梅:“除了麻雀,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会死在墙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