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问道。
吴婆婆道:“我上次也说过了,纸人身上的血,必须是直系亲属的,你说的那种三代开外的亲属关系,根本不可能定位的到任何人,就是那个老太太鬼有亲孙子也没用。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生辰八字,根本就不是那个死鬼老太太的,而是另外一个活人的。她现在被困在山中,你烧了这个纸人后,她确实会得到自由,但应该同时也会死一个活人,就是你的纸人定位到的那个人,而死掉的这个人,会代替老太太,被困在山里。”
万鹏也证实了,在盗家,确实有这样一门功法,可以把自己的魂魄换出来,我今天如果不问这一句的话,那么就等于我直接杀了一个人,真是好险。
想想赵老太爷多年来对这个姑奶奶念念不忘,常年香火供奉,老太太居然还想用他的家人换自己自由身,真是可怕。
但再想想赵招娣当年被卖,还不被家人理解,后来更是死了都被困深山,我也只有一声长叹。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生辰八字,肯定是赵老太爷的直系亲属的,老太爷的父母肯定早已不在,那么就只能是子女,纸人是女的,应该就是赵老太爷的女儿。
有没有这个人,去沟前村一打听就知道了。但赵招娣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她被困在山中的时候,老太爷的父亲估计都没有出生,她又怎么会知道老太爷还有一个女儿?
难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跟外界其实是有某种方式可以联系的?
这问题就没有人可以回答的了了,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的问号。
好了,插曲这么多,到天黑下来之后,终于可以开始解决我阴债的问题了。
流程跟昨天走阴一样,但吴婆婆带回来的消息,却直接让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欠地府的债务,多到吴婆婆背诵了十多分钟,耀哥又是录音又是用笔记录的,整理了好几大篇。
一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圆光女和赵师傅操作的,也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好在这些事情并不大,吴婆婆帮忙张罗,该烧的烧,该还的还,一万多块钱下去,基本也就摆平了,要命的是那一百三十二个鬼差。
你没看错,不是两个,是一百三十二个,除了被我杀死的牛头马面,还有一百三十个被地府招安的恶鬼,让我给放走了,需要我去给地府重新抓回来。
我头昏脑胀的听万鹏和吴婆婆给我自己讲述了半天,才算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情。
原来这一百三十恶鬼,就是攻击我的那一百三十个小纸人,也是城隍爷的看家武器,难怪纸人上面都写有生辰八字,原来一个纸人就是一个恶鬼。
拨浪鼓确实是控制这些纸人的法器,也确实是只有在位的城隍才能指挥这些纸人,但城隍真正能控制这些纸人的关键,还在于城隍有记载着地府授权信息的秘符。
秘符相当于是看不见的锁链,把这一百三十个恶鬼绑在地府为奴,只要秘符在,这一百三十恶鬼就必须听命城隍。
而城隍为了万无一失,也将秘符妥善收藏了起来,藏在了一个自以为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不知道这城隍爷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他最后选择的那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居然就是地府那位大人物手下的牛头马面身上。
没错,就是被我杀掉的那俩倒霉的牛头马面,而藏在他们身上的秘符,也和被他们吞在肚子里的封印一样的下场。
在我牛逼的天地锁命格,启动牛逼的龙城灭灵符之后,直接焚化成灰烬了。
呜呼哀哉,难怪当时看到那一百三十纸人围了大殿,但后来又莫名散去了,原来是秘符被我给毁了。
看到万鹏那满是同情的眼神,我一时之间心如死灰,问他:“我这次是不是彻底没救了?”
万鹏严肃的问了我一句:“那你现在愿意答应给赵师傅养老送终了吗?这次答应后,就不能反悔了,你要是跟我赖账的话,比欠地府的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