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乌龟说,他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无所谓,让大婶不拘哪里,随便抓一个小孩就行,把那小孩勒死,然后埋在阴庙后面的山上。
大婶说这办法太残忍了吧,害死别人孩子,换自己孩子,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但是大乌龟说:“你做的出来,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要不当年那个孩子是怎么流产的?按我的话去做,要不我就让龟子龟孙去啃咬你的脑子。”
大婶想要解释,但是大乌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而是直接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了。
后来大婶就去做了试管婴儿,虽然以前也做过,但都没有成功,这次却意外的成功了,虽然也怀疑过可能是大乌龟起了作用,但真让她弄死一个孩子埋山上去还愿,她还真不敢。
后来就开始头疼,梦里还经常梦到一只没有壳的小乌龟,说是大乌龟派他来要债的,让她赶紧去还愿,要不就吃掉她的脑子。
大婶争辩说,自己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让小乌龟去跟大乌龟商量,看能不能换个其他的条件,但是小乌龟问什么都是只有那一句话,跟个复读机似的,根本就没有智商,机械的执行大乌龟的命令。
后来大婶也到阴庙里烧过纸人,希望大乌龟收到纸人后可以放她一马,结果没有任何作用。
这样提心吊胆几年,后来大婶也就慢慢习惯了,头疼就头疼,反正这无壳龟一时半会儿也咬不死她。
所以这些年来,也就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只是每年都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发现自己虽然头疼,但是脑子并没有缺损,也就认可了自己有这么个病症,打算也就这样了。
要不是发现现在闺女也头疼,自己都不会再为这件事情折腾了。闺女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会不是她的孩子。
耀哥说:“这么看来的话,那就应该是做试管婴儿的时候出了问题了,孩子出生后,你们没有鉴定一下,孩子跟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吗?”
一听这话,大婶又呜呜的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道:“当时确实是有鉴定,但我当时刚生完孩子不久,人很虚弱,鉴定结果是孩子他爸去拿的,他跟我说没问题,我也就没有亲自看。
当我想看的时候,却哪里都找不到了,孩子她爸说没事,反正他看过了,没问题,我也就一直没多想。
这么看来,那大乌龟其实根本就没有帮我成愿,他并没有帮我生出孩子,还好意思问我要报酬,还让小乌龟啃我的脑子,啃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要脸,太卑鄙了。
他也是建了庙,享受香火的,难道就没有人管他吗?”
万鹏说:“管他的地方当然有,但是这官司你打不赢。
大乌龟当时也说了,他有办法让你生一个孩子出来,你不也确实生出来了吗?他并没有承诺你生的孩子会跟你有血缘关系,所以按照你们两个之间的契约,他也算是帮你成愿了。
而且虽然你现在说你当时没有答应大乌龟,但应该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你当时肯定是有答应过的。
阴庙的契约本就五花八门,而且很多是暗藏陷阱,要不所有人就都去拜阴庙了。
契约就是契约,在于你情我愿,没有什么非法合同无效契约的说法,你违约了,他就可以报复你。”
大婶不说话了,看来万鹏是猜对了,当年她确实是曾经答应了大乌龟。不过她当时求子心切,在梦里答应大乌龟,这样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她宁可自己头疼这么多年,也没有去真杀个小孩埋山上,人也算不上多坏。
我问万鹏:“你这么牛逼,有办法帮她把事情解决不?”
万鹏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解决,解决什么啊?事情到这里不就结束了吗?
大婶就是怕她闺女有事情,现在证明闺女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大乌龟也不可能报复到她闺女身上去,这个结局不是挺完美吗?”
“可是,大婶并没有要到自己的孩子,而且现在还在被无壳龟啃咬脑子啊,这对你来说,就算是解决了?”你到底什么逻辑?
万鹏看了我一眼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让这个大婶把那个刚高考了的闺女轰出去,再重新生一个,这不是开玩笑吗?
无子报是破解不了的,她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是不错了,被无壳龟啃,也算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会遭无子报,她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咱们也没必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