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婶情绪激动,随时都可能发了心脏病似的,哑巴女孩赶紧连比带划的让大婶坐下,帮她拍前胸捶后背的。
大婶顺着哑巴女孩坐下,跟哑巴女孩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没病,就是被那个臭小子气得头疼。”
然后大婶靠在椅子靠背上休息,原以为战争就到此为止了,结果她稍微缓过点劲,就又指着万鹏道:“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要是只是因为题目比较难的话,那她在班上的排名应该不变吧,我每次都让老师给查她在班里的排名的,这次一下子后退了十几名呢,老师都说这次考的确实不理想,原本可以考的比这好的。
你一口一个正常情况,好像我们原本成绩就差似的,难道你比老师还懂吗?
我们高考前最后一次考试,一下子前进了好几名呢,老师都说她是有希望考个比较好的大学的,而且最后她这段时间也非常的努力,绝对没有反而退步的道理。”
其实万鹏说的没错,今年的题目确实比较难,所以分数差距也就特别大,牛逼的很牛逼,垃圾的很垃圾。
我和耀哥也是属于他说的那种平常考个七十来分,但是这次只能考三四十分的人,对他说的这种情况深有体会。
但是我俩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正常水平,我们能认可,但大婶就是死活要找客观原因,而且不听人解释的,这还真是活要人命。
其实就算题目简单,分数上能好看一些,但是也改变不了我们这帮人的命运,不行就是不行。
至于那个大婶说的下降十几个名次,上过学的应该都知道,这是正常情况。而且这个大婶刚才也说了,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考试,这个女孩前进了好几名,高考又后退了十几名,那应该上下也就几个名词的浮动,也没准儿是倒数第二次考试,这个女孩超水平发挥了呢,高考的成绩才是真实实力。
先不说题目难了,而且又是高考,女生普遍心理素质偏差,一紧张,平时能作对的可能也会做错几道,名次自然也就下来了,就算是平常,考试时有几个名词的浮动也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至于老师说的那些话,高考都结束了,成绩都出来了,你又死不承认这女孩不行,人家老师不这么说怎么说?
不给你鼓鼓劲加加油,你怎么会去复读呢?
我是真想跟她辩论几句,但这毕竟是在吴婆婆家,这大婶要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吴婆婆和哑巴女孩也麻烦,连万鹏都因为不想再刺激她,所以又低头自己去玩手机了。
结果这大婶还来劲了,指着万鹏道:“你说啊,有这个可能吗?你怎么不说话了?”
万鹏也没搭理她,而是悄悄碰了碰我,让我看大婶的影子。
大婶是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的,现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正好照在那个大婶身上,她的影子也投射在了地板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立马就扭头去看大婶投在地上的影子。
果然,在大婶脑袋的影子里,那无壳龟又出现了,仍然在抬着头张着嘴,啃咬着什么。
我小声问万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除了咱们俩,别人能看见不?”
万鹏道:“你觉得别人要是能看见的话,会不会直接吓得背过气去?”
这倒是,看着这个大婶对头疼已经很习惯了,这个情况应该是经常出现,不知道被这只无壳龟啃咬了多久了。
那个大婶自己虽然气势汹汹的,但是没有人搭理,慢慢也就不折腾了,用手扶着额头,表情很是难受。
直到那只无壳龟啃咬够了,盘在地上开始睡觉,大婶才重新有了点精神。
吴婆婆说:“你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时间不短了吧,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也知道。”
大婶有气无力的道:“那肯定的,这头疼毛病都十几年了,又不是什么秘密,她当然知道。”
吴婆婆又问:“那你这头疼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大婶说:“查肯定是查过,不过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我一切都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会无故头疼。”
吴婆婆叹了口气道:“按我的经验来看,你说的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跟下面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用费心思去底下查了。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说的这个女孩,不是你邻居家的孩子,应该是你亲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