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这也说的太离谱了点吧,你是白天照的镜子,还是晚上照的?”这次我又不淡定了,我和韩平,除了都是人,还有都是男的外,其它的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了,就算是近视远视色盲色弱散光夜盲全毛病,再加上厕所光线不好,也没有把他看成我的可能。
韩平说:“当然是晚上了,夜里两点半,当时宿舍里的四个人,有两个在前面值夜班,就左林那个娘娘腔在宿舍里睡觉,我被尿憋醒了上厕所,结果还停电了,我拿着手电筒去的厕所,上完厕所,随便用手电筒晃了一下镜子,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你。”
等等,他说的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俩人值夜班,俩人在宿舍,其中一个人半夜两点半上厕所,还正好赶上停电,这个情节怎么好像是在哪里出现过一次。
卧槽,这不就是我进纸扎店的那第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吗?后来到早晨,沈飞就出了车祸。我一直以为,当时停电,是陈家强故意弄的,目的是为了找机会和沈飞分开,然后他去偷偷召唤鬼婴,给鬼婴喂血,并且安排鬼婴早晨杀人的事情。
如果类似的情节,已经在纸扎店里出现过一遍,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们就像是两个不同批次的演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排练了同一个剧本?
我问韩平:“你不会是知道我去纸扎店的那些经历,所以故意编一个类似的故事出来吧。我也两点半起夜过,当时宿舍里也是还有一个人,当时也停电了,我除了没有遇上跟我玩石头剪刀布的人,其它的经历,几乎跟你是完全一样的。”
韩平只是很平淡的说:“你这些经历,有跟很多人说过?你觉得我有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些经历,然后故意编一个类似的版本出来的可能?编我也得往合理的方向编吧。”
这,我确实只跟有限的几个人,说起过晚上上厕所的事情,叶天明是一个,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也有跟沈飞和陈家强提起过,半夜两点半的时候曾经停电,但是他们两个现在也都已经死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赵师傅提起过这件事情,但韩平早就跟赵师傅闹得不太愉快了,他从赵师傅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难道,他说的真的是他当时在纸扎店的真实经历?
我立马问他:“那半夜两点半停电的那个晚上,值夜班的两个人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韩平说:“其中一个是第二天就辞职了,另外一个又坚持了几天,后来也就辞职了。”
那么这两个人的情况,也跟沈飞和陈家强对应上了,沈飞是那天死的,陈家强是过了几天后赵师傅安排他回学校继续完成学业的。
虽然一个是辞职了,一个是死了,但也都是在那天就离开了纸扎店,难道这些都是冥冥中存在某种定数的事情?
不过随后再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敏感了,如果按这么个相似法往里套的话,那几乎可以把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全套到有限的几个模子里面去。
左林和叶天明不是不一样吗,左林在纸扎店待了两周的时间,但叶天明在纸扎店不过上了两天班,就出事了。
我看了看韩平,问他:“你在镜子里看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衣着打扮,身后是什么背景?”
韩平说:“没有背景,你身后都是深邃的黑暗,我当时是用手电筒照着镜子,所以厕所里的其它地方光线没有镜子明亮,也都没有被照到镜子里面。而且当时我的关注点也不在你的衣服上面,所以具体什么款式也没有注意,好像跟小时候,小学的校服差不多吧。样貌也跟现在有些差别,感觉比现在稚嫩很多,但绝对是你,错不了。”
我说:“大哥呀,你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半夜两点半,你在厕所用手电筒照着镜子,镜子里面是黑暗里站着一个小学生,你居然没有吓得掉头就跑,还能跟他玩石头剪刀布,你这心脏的承受力还真跟一般人不在一个级别啊。”
韩平说:“要换在平时的话,我没准真的就赶紧退出来了,但是那天晚上,睡觉前我和左林喝酒了,喝的有点多,当时刚认识不久,还没发现他娘娘腔的那么恶心,所以在宿舍里跟他喝了半宿,要不也不至于晚上起来放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