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想要让我把帐篷打开了,现在帐篷明明拉链都已经拉来了,黑猫窜出来后,帐篷的门就是随便的掩着,而且听韩平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是太虚弱的样子,那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把帐篷打开,他自己打不开吗?
在这种时候,人得多个心眼,不能太实在了,所以我故意当做没听见他刚才的话,而是问他:“那些纸人身上的八字都是什么啊?看着跟人的生辰八字似的,是死人的八字还是活人的八字啊?”
韩平肯定是知道,我故意忽略他让我打开帐篷的话,不过他也并没有说破,而是继续跟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些纸人也并不是我的,关于我怎么得到这些纸人,还得从头说起。我在纸扎店待了二十九天,也就学了二十九天的法术,我在这方面是非常勤奋的,每天都在起早贪黑的练习,甚至连也夜班我都是能不值班就不值班。
我们那一批比你们人多,开始的时候,是留下了七个,虽然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但是也同样陆陆续续的有招聘新人进来,所以当时的学徒,一直维持在六七个这样,换班不成问题,我也不差值夜班那几个钱,所以只要有人给我换,我就会把班换出去。”
我插嘴道:“等一下,你刚才说,学徒的人数一直维持在六七个,而且你们都是外地的,那肯定是都要住宿的啊,只有一间宿舍,你们怎么住的,不会是连旁边那间没有窗户的也住了人吧?”
韩平道:“我在纸扎店那段时间的经历,我以后肯定会讲给你的,包括这个宿舍的问题,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如果实在理解不了的话,可以简单理解为,这个纸扎店里还有一间你看不见的宿舍。不要以为纸扎店里一切非人现形,而且你还有阴阳眼,店里的一切,你就已经都看到了,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我在纸扎店那二十九天,虽然钱没有挣到,但是道法学的比你精进的多,就像刚才你反控我的纸人,在我看来,技法实在是拙劣不堪,一点技巧性都没有,要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力,根本不可能反控成功。”
这个我倒是承认,我在纸扎店白天干活,晚上值班,不用值班的时候还需要去驾校学习,都已经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离,道法这东西,也就是白天跟着赵师傅在厂里干活的时候,他偶尔说那么两句,我听那么两耳朵,基本都没怎么练习过,修为肯定是不能跟韩平这种好学生比了。
韩平接着道:“后来我离开了纸扎店,具体离开的理由,你现在也不用问,这个需要等以后再说。
反正我离开纸扎店的时候,我的法力已经跟赵师傅差不多了,我对法术方面很有天分,赵师傅又只不过时年轻的时候练过那么几手,一辈子吃老本,功夫荒废多年,现在只能是比年轻的时候更差的,我们两个平常过招演练,我都经常会赢他。”
韩平这话我听的非常的不舒服,赵师傅确实满脑子的吃喝嫖赌,我也从来没见他练过功,有时候跟我讲着讲着,自己都能记不起下半截是什么的,还得现找书查看,但是现在听着韩平这么说他,我还是心里头觉得非常的不痛快。估计是我潜意识里,已经把韩平也当成是一个欺师灭祖的人了吧。
我说:“行了,说正题,我知道你有天份又努力,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吹牛逼。”
韩平轻笑了一下,说:“我对法术的痴迷,并没有因为离开纸扎店而减退,我离开的时候,问过赵师傅,能不能送我几本修法方面的书,或者我拿钱买都可以,但是赵师傅抠门的很,就是不肯,我也没办法。
我并不认识其它会法术的人,又受不得正经道观寺庙那种拘束,所以就开始从网上查找,想要找人教我,后来还真让我找到一个。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通过网络,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这次也是我网上这个师傅让我来的,他先是给我列了一张单子,让我按照单子上面的内容,置办好东西,然后快递给我一个拨浪鼓,我摇动那个拨浪鼓,就召唤来了那一百三十个纸人和大黑猫,纸人扛着这些装备,大黑猫带路,我在后面跟着,来到了这里。”
我说:“等等,你说召唤纸人的拨浪鼓是你网上的师傅快递给你的,他是什么时候快递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韩平说:“就是前几天。”
我又问:“前几天?具体是前几天?有没有准确的日子?”
韩平有点被我问懵了:“这些细节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说:“是的,非常重要,你告诉我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