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赵师傅这边已经很是吃力,陈棺材和三姑也都是有道行的,现在却要撒手不管自己跑路,众人哪里肯应,呼啦全围了过去,拉住二人死活不让走。
陈棺材喊了几声:“再纠缠我不客气了,再纠缠我不客气了。”但是一方面拦他的人多,直接把他们俩给围住了,另一方面,大家都乡里乡亲的,陈棺材也不好真动手,要不以后他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卖买也就不用做了,棺材都留着自己家用吧。
最后无奈,陈棺材也只得回来,咬咬牙,从口袋里抽出七根黑色棺材钉,直接徒手拍进了棺材板里,然后三姑从腰里抽出一根红绳,红绳很长,直接围着棺材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一个样子很怪异的结。
局势算是暂时得到了控制,赵师傅已经气的脸都青了,揪着赵宇峰他爹的领子,道:“你说,你这儿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这特娘的怨气大的,弄两个童男给她血祭都不一定能压的下她的怨气。”
刚才这阵势,赵宇峰他爹也早吓得脸上没了人色,连嘴唇都白了,哆哆嗦嗦道:“病,病,病死的啊!你们不是见过她家里人吗?”
赵师傅道:“病死个屁,谁家生病能掐着点死?赵宇峰生在子时,死在子时,这丫头也生在子时,死在子时,他们两个冥婚,接亲在子时,你总不会跟我说这是巧合吧?”
赵宇峰他爹支乌半晌道:“这,小峰是子时生的,有个先生跟我说过,给小峰再配一个子时生的,子时娶过来,对我们家的气运大有好处。选这个姑娘,我确实存了私心,这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过他们俩死这事儿,可真跟我没关系,小峰当时出了车祸,晚上在医院咽气的,那天是他妈妈陪床,晚上他妈太困睡着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峰几点没的。
再说这媳妇,我也不打算瞒你们,我跟她爹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姑娘确实还活着,但是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让回家等着而已,还说最晚活不过昨天晚上,所以我们就把婚事定在了今天。
去你们那定扎纸的时候,我确实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已经订好的日子不愿意更改,打算先按原计划办着,要是万一到时候人真的还在,我们再改日子不迟。
那天你们送扎纸走了之后,我还专门去周家探望了这姑娘,她都病的昏迷好几天了,我去的时候,居然回光返照的清醒了过了,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我说,我恨你,恨你们赵家所有人。可把我吓够呛,也没敢多留,就赶紧回家了,晚上十二点,老周那个儿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姐姐没了。”
听他这些话,赵师傅却一直冷笑摇头,道:“编的挺全的啊,你觉得你这话我能信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