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菲，你不在你的教堂里忽悠着女信徒给你贡献出洁白的身体，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波文说话时都没有睁开眼，显现出一种极端的不尊重。

科菲也不生气，他也知道波文就是这个性格，当初连顶尖存在都敢去直接顶撞，现在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且现在，虽说波文没有成为守护者，但是在西方，似乎能够治得了他的人，也没几个了。

“东方圈子里出现了一个被下达剿杀令的管理员。”科菲说道。

“然后呢？”波文问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只要顾着修炼就可以了，一些事情，我们会去做，但是需要你来点头，我们这帮老家伙，准备把那个管理员给接引到西方，我们可以确保这些老骨头可以不去对那个人出手，但是，年轻一代的人，得需要你开口去警告他们。”

“这么做，有意义么？”波文问道，他觉得，把一个被下达了剿杀令的东方人接引到西方来，再依照西方圈子独特的体系，保护他的安全，那么，西方圈子能得到什么利益？

“这和利益不利益没有关系，关键的是，我们必须得认识到自己不是被它圈养起来的猪猡，所以我们必须寻找任何的机会去做一些反抗它的事情，做一些会让它难受的事情，虽然我们改变不了我们依旧是猪猡的事实，却可以表现出我们不愿意永远成为猪猡的决心；这是莫拉塔大人当初跟我说的话。”

“正是因为他们这么想，所以本来能够进门的那三个人，却因为降临西方的缘故一起陨落了，就算是被复活了，却实力大跌，门开了，却不够资格进了，这种很无聊的事情，你们却一直乐此不疲，我真的很难理解。”

“这是一种信念吧，东方圈子早就没落了，给不了我们继续反抗和对抗的机会，所以，我们只能把目标，对准它了，反抗它，也是为了磨砺自己，为了让自己成长得更快和更坚强。”

“这是圣西安的话？”

“没错，是的。”

科菲真怕波文再说什么不要听那两个人的话，因为再过几个任务，他就能取代当初的圣西安和鸽子莫拉塔了，好在，波文对那两位大人还是有着一些尊敬之意的，并没有这么说。

“好吧，我会开口说一下这件事，但是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都听我的，毕竟，它给的任务奖励，还是很丰厚的。”

科菲长舒一口气，波文这个新生代领军人物可以点头，这件事就基本上算是成了。

“其实，你应该还有话没对我说。”波文说道，“在顶尖存在都进门之后，你们这个群体的人，比较尴尬，可能等不到下一次门开启了，却又比我们大部分年轻一代的人要强一些，资格也更老一些，但是希望，却更渺茫一些。”

科菲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我们是在想，如果我们能够逆着它做一些事情，它会不会觉得我们这群人很烦，然后早点让下一次门开启，兴许，我们这批老家伙，还能赶上个末班车也说不定。”

波文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连圣西安都只是停留于刺探它底线和规则的层次，你却已经开始幻想着能够让它向你妥协和屈服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对于它的性格和规则，圣西安和莫拉塔大人留下了很多笔记，我们也是在这些笔记的记录上推导出来的，这些事情，是可行的。甚至莫拉塔大人说过，它不反感我们去反抗它，甚至，我们反抗它，会让它觉得更兴奋，我们如果一直逆来顺受，可能它反而会不喜欢。”

“让它兴奋，让它满意的结果，是什么？”

“就像是小孩子的调皮让大人觉得可爱和好玩，说不定，会赏一颗糖下来。”

“原来如此。”波文呼吸重新陷入了平稳状态，“通知，你以我的名义代我发吧。”

“好的，你继续修炼吧，我走了。”

“不送。”

等科菲走后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波文缓缓睁开了眼，然后，在污水之中，一个小木盒子缓缓浮现而出，小木盒子带着一种韵动，似乎里面有什么活物存在。

波文把小盒子拿起来，打开封印，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出现在他的面前，心脏处已经有好几个缺口了，缺口边有牙印，但是这个心脏还在跳动还具备着活性。

“阿尔维斯，反正你已经因为上次进入东方世界的事情上了群主的黑名单了，你也错过了进门的机会，下一次，你也等不到了，被我吃掉，被我消化，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应该是能够令你感到高兴的事情才对，毕竟，我可不会像你们那样没出息，整天只想着像小猫咪一样试探着它的底线，试探来试探去，不就是说明自己怕了么，等着吧，等我力量足够了，这个头顶上的它，根本就不需要再去试探了，我和我的剑，会把它彻底刺穿！”

说完，波文把面前的心脏捏在手里，送到嘴边，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咀嚼着，吞咽着，就像是吃着一个爽口无比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