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火光!
赵铸和晴子向那间屋子靠过去,火光是从窗子里传出来的,窗户是纸做的,但是却很结实,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房屋和构建,依旧像是刚建成和使用没多久一样,完全不像是已经存在这么多年的建筑物了。
当赵铸推开门时,发现一个人,正伏在桌上,已经没了呼吸,显然是死了。
赵铸走上前,伸手在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找到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看装束和打扮,是现代人,而且还是东亚面孔。
应该不会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因为就算是这两个国家想要伸手去到这里碰碰运气,也应该是派遣本国的特殊部队才是,但是这个死者穿的是一条牛仔裤和藏青色外套,这个服饰搭配,应该是群里人的样子,因为只有群里组织的队伍,会觉得自己实力强,所以太过自信,装备什么的都不去收拾整理统一就直接行动。
先查看了死人,赵铸才开始查看四周,发现四周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当然不是家用电器,而是古代人生活所需的用具,甚至在一些陶罐里头,还有存放着的食物,看起来,还很新鲜,却不知道已经存放了多少年了,而且家里也是很干净整洁,一点灰尘都没有。
当赵铸打算离开这个屋子时,火光,忽然摇曳了一下。
赵铸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这个蜡烛,蜡烛也应该是这个房屋里原本就存在的物件,不过,极有可能是后来进来的这帮人点燃的,而这个人,估计就伏在桌上睡觉,之后就一直没苏醒过来死了,他的同伴,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意味着,有人比赵铸早一步,他们已经落在后面了,所以说,哪怕其他势力,没有人会观云辨气,但是他们估计也有着自己的特殊办法达到了同样地效果。
蜡烛还在燃烧,但是在赵铸的注视之下,似乎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女人,开始越来越不好意思,火苗开始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而赵铸的脸,和这火苗越来越靠近,仿佛是要把它彻底给看个真真切切一样。
异变,在此时发生,火苗猛地窜起,化作了一条火蛇,直接冲向了赵铸的眉心,这有点像是火焰喷射器喷发的感觉,但是赵铸早有准备,五十张水属性卡牌在赵铸面前编织出了一道屏障。
“嘶啦”一声脆响,火蛇被反戈一击,完全地崩散,蜡烛也在此时彻底熄灭,房间一下子变得极为阴暗,然而,赵铸和晴子却能够看见,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这里,应该永远归于平静!”
面具女人的声音很怪异,因为在赵铸耳中,听起来像是自己母亲吴秀雅的声音,而在晴子耳中,听起来像是自己弟弟徐傲的声音。
与此同时,面具女人身形向后退了一步,整个地没入了墙壁之中,消失无踪,赵铸就算是之前想要出手都来不及,因为对方不是人,并且似乎也不是鬼,也是一种精神烙印,但是这个烙印所承载的方式有些不同。
“有意思,这里还有保卫着这里的守护力量,这家伙应该就是一个倒霉鬼吧。”赵铸深吸一口气,和晴子重新离开了屋子。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唢呐的声音,而后,赵铸看见远处走来一群人,这群人走路的姿势很怪异,有点不协调和僵硬,感觉上有些紧绷,但是很快地,赵铸意识到那是一群什么人了,这是纸人!
“后退,进屋子!”赵铸立马拉住晴子的手,重新回到刚才进入的屋子。
“赵君,这是?”晴子有些不明所以,虽说是道家传人,但是她的经历确实有些匮乏,没赵铸来得经验丰富。
“这是来收尸的,这是隐形符纸,贴在自己额头,静气凝神,不要被那些东西发现,这符纸转本遮蔽鬼怪的探查。”
晴子把符纸贴在了自己额头,而后开始静心。
随后,门被从外面打开,一群人,走了进来,距离近了,就看得清楚了,这是一群纸人,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看起来很是诡异,但是他们此时的行为更是诡异,四个纸人,每人搀着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就这样把之前伏在桌上的那个死人给抬出了屋子。
而后,还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袍子的纸人,像是还发现了什么,向赵铸这里走来,他站在赵铸赵铸面前,看了看,那纸张做的脸,不断地变化出沉思莫名的表情,带来一种异样的可怖气息,但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开了屋子,同时,屋门被关上了。
赵铸和晴子长舒一口气,把自己额头上的符纸摘下来。
“赵哥,那是什么?”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中国古代烧纸人习俗的来历,据说是最开始,是阎王先做纸人,来帮他到阳间去处理事情的,后来阳间的人知道了,家家户户在自己家里有人过世时,就烧纸人,他们认为纸人有能力穿行阴阳,给阎王爷带话,让他行行好,让自家亲人在地底下少受煎熬,早点投胎。至于牛头马面传说以及现在人烧纸人烧汽车是为了服侍地下死去的人,是后来才演变出来的习俗了,和早先的版本,早就风马牛不相及了。”
“赵君,你的意思是,那群纸人,是阎王派来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可就在这地下啊。晴子,现在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当我们越是靠近地球轴心时,我们所将面对的东西,会变得更加诡异和不可思议,哪怕是以我们的实力,如果不谨慎小心的话,也和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就像先前的纸人,如果他发现了我们,如果我们把这些纸人全部毁掉,会不会引出更加可怖的存在出来?”
“是的,赵君,我知道了。”晴子点了点头,然而,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之前一直和他站在一起的赵铸,此时他的脸,竟然慢慢变得极为苍白,那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抽象,活脱脱地……变成了一个纸人!
“赵君……你!”
“我……我怎么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