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老七走得近吗?”惠武帝才不信。
李旭纠正道:“是七嫂和阳阳关系好。”
惠武帝无语:“有区别吗?”
李旭:“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有几个交好的闺中密友,皇上会因此就对她们的男人另眼相看特别厚待关系融洽吗?”
惠武帝想起贤妃有个闺蜜嫁的是御史,那牛脾气死脑筋,每每都能气他个半死,嘴角不禁就抽搐了起来:“朕的情况跟你怎么能一样!”
李旭沉默了。
惠武帝总有种李旭正在心里腹诽他“不一样你还问,你是不是傻”的感觉,偏偏李旭啥也没说,气得他那个郁闷心堵的啊,简直头顶要生烟。
又一想,李旭是战场杀神,擅统兵打仗掌生死,兴趣爱好就是杵那儿不说话让你们拼命猜他在想什么;反观李烨,非要说他有什么特别惊艳的才能,就是捣鼓些花啊草啊茶啊酒之类的,虽然也不多话不多事,可好歹你问啥他是正经过脑后才回答你……
这么一比较,两人完全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了,不可能生出什么共同语言来,关系一般也就不稀奇了。
这么一想,惠武帝心里也就舒服了些,觉得李旭并不是在忽悠他,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在李旭那里得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一场交谈,虽然算不上不欢而散,可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李旭从惠武帝屋里出来没走多远,便遇上了淑妃。
眼见李旭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直接过去,更别说行礼打招呼,淑妃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呵斥:“战王好大的架子,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
李旭直接当做没听到,原本什么速度还什么速度,径直继续往外走。
淑妃总不能追上去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更气了:“不过前朝污血杂种,神气什么!”
素仪听到前朝的时候便知不好了,可想捂淑妃的嘴也来不及了,面色难看:“娘娘……”压低声:“不管怎么说,战王都是皇上的儿子……”
于是,李旭是杂种的话,惠武帝是什么?
这疯婆娘还真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大风把话吹去别人耳里,又传到惠武帝那儿去。
好在,淑妃也没疯全,好歹还知道惠武帝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闻声虽然不悦,却也没有继续下去,直到……
求见惠武帝不成,才再度控制不住的发起火来:“什么歇下了!战王刚才才走,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歇下了!莫不是你这狗奴才瞧着靖王伤重……”
“娘娘。”素仪生怕她又乱说,赶紧拉住她:“既然皇上已经歇下了,咱还是先回吧。”
淑妃本还想继续“理论”,却是被素仪半强行的拖走了。
素仪还低声劝抚淑妃:“娘娘,靖王已经不好过了,您就少给他添点堵吧。”
“你……”
“娘娘,靖王不好,您能好到哪里去?三公主的公道,又谁替她讨?”
看着淑妃一行走远,那回话的宫人才折回屋里去与惠武帝禀报。
惠武帝神色平淡,仿佛并不出他所料,不过,他淡淡的开了口:“奴才干练倒是好的,可要是干练到都能替主子做主,可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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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习性凶猛,难以驯服。
为了消磨鹰的野性,让它驯服,人们将它刚捉回来的时候,通常不让它睡觉,也只给它极少量的水和食物,一连几天熬着它,使它困乏……
阿月看起来身娇体软易推倒,不是很有主见的一类,经不住熬,经不住磨,可实际上,她比野性难驯的猎鹰还难熬,因为,她是人,蛊族之人,固执程度超脱常人所能想象。
五天说过就过,她顽固如初。
受着外伤内伤的情况下,不吃不喝不睡,便是七尺男儿也扛不住,可她偏偏一连五天,雷打不动。
“不管属下们怎么诱惑,她不吃就是不吃。”
负责看守阿月的李元面色难看的与李靖回禀:“她不吃,您吩咐放进吃食里的那些东西,也进不去她的肚子。”
李靖沉默了瞬,淡淡道:“现在开始,可以让她睡了。”
李元怔了一怔,笑了。
长时间不睡觉,可以使人头昏脑胀,记忆力变差,精神涣散、心跳加快、办事效率下降、脾气暴躁,甚至出现幻视、幻听……
阿月至今还能熬着,李元固然非常佩服,但可惜,他们立场不一样,所以,他非但不会同情她,还得想尽办法的让她妥协,臣服。
她也已经熬了这么多天了,忽然没人骚扰,肯定想忍也忍不住的,不过……
“她的蛊母一直没有出现过,属下怕……”
说起阿月的蛊母,李靖也挺意外挺好奇:“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她的蛊母似乎受了伤,不然我那天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蛊母受伤对她影响这么大?”李元很惊奇,蛊族于他而言只是传说,阿月阿琴是他头一次见的蛊族,也每每想起那日围捕阿月的情形就控制不住的有些头皮发麻。
那些人的死状,太恐怖了……
李靖淡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蛊与蛊主之间确实有某种无法解释的联系,虽不至于蛊亡人亡,可一旦精心培育的蛊母死亡,蛊主也会遭遇反噬身受重伤。不过,蛊母一旦死亡,与其有关联的子蛊,都会随之死去。”
“原来如此。”李元笑:“王爷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李靖没有说话,阴沉得吓人。
传说蛊术源自南疆,素来传内不传外,便是年代久远曾经不慎外流,也因臭名昭彰而被正道不耻,每遇每追杀。
所谓双手难敌四拳,曾经大名鼎鼎的帝氏一族都被迫退隐直至消失,何况小小驭虫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