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之后,果然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刘尚书很是不客气地往男子身边一坐,挤得那男子的身子都往旁边歪了歪,他不客气地喊了一嗓子:“赶紧的!去皇宫!”
马车夫见车上的人也没意见,便快马加鞭地向皇宫赶去。
车上的青年男子嘿嘿一笑,神情有些幸灾乐祸:“姨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的狼狈?”
“本官若是不跑,全家的小命说不定都没了!”刘尚书气哼哼地说,一脸焦急之色。
“啊?”那男子显然是吃了一惊,连面上的嬉皮笑脸都收了起来,讶然道:“莫不是离王逼迫你不准给他的儿子和女婿判罪,而你却硬是给他们判了罪?”
他说完,皱了眉毛又自顾自地说道:“也不对,离王乃是什么人,他的势力怎会这般容易被剪除?既然离王的势力不容易被剪除,你又这么着急地跑出来……”
“莫不是陛下的那位外甥女出事了?导致情况不妙,你一人无法面对离王,又怕离王要你将他的人放出来,才跑掉的?”
他刚刚可是看到慕公子匆匆赶来,带了个人走,被带走的那个想必就是百里未荨了吧?
“可你这老头平日里最为注重形象,今日却跑的这么急,你该不会是已经判了其中一人的刑,怕离王把你干掉吧?”
青年男子凭借这么一点儿线索,竟然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尚书有些震惊,一时也顾不上男子叫他“老头”的事情,赞叹道:“我之前总觉得你很蠢,有负于蒋家天才这称号,现在看来,你也没那么蠢。”
明明很聪明却被说蠢的蒋飞鸿:“……”
刘尚书看了蒋飞鸿一眼,倒是想起了什么:“你小子平日里向来不是很喜欢上朝,每次下朝之后溜回家都溜的飞快,怎么今日不但没有回府,反而还在刑部门口呆着?”
蒋飞鸿内心尴尬,表面却是一副得意之色:“你对上的可是权势滔天的离王,我神机妙算,料到你会有此一劫,所以才雇了马车在这儿等你……”
“瞎说!”刘尚书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嘲笑道:“你在我家住过好几年,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怕是因为今早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静宁郡主那个小丫头,内心不服气,才在刑部外面等着,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她的消息,趁机找出她行事和说话之间的言语漏洞,然后来安慰自己被打败之后受伤的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