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赛琳娜究竟查到了什么,但是她的失踪正说明了多明尼克的死亡背后有事情。
亚伯受人之托将要前往波士顿调查赛琳娜的失踪案,确认她到底是因为多明尼克而卷入了什么麻烦里,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出事。
“带你大致了解一些女巫镇的情况之后,下午我就立即动身去波士顿,希望赛琳娜还能活着。”
亚伯神色里有些难以掩饰的伤感,毕竟像他们这些人一年到头总与鬼物打交道,说不清哪一天就死于非命了。
“这些年,我只要与赛琳娜遇到都难免争吵。没想到能与你吵架的人不见了,居然也会兔死狐悲。如果哪一天我也失踪了,也不知会否有谁来调查我去了哪里。”
行壹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假意安慰亚伯,如果眼下说他们能够无病无灾长命百岁,那真是一种毫无诚意的祝福。
亚伯很快就收起了伤感半是玩笑地问,“行,如果我也会有生死不明的那一天,能否请你能来确定一下我的尸体在哪里?我并非没有其他朋友,但似乎没有比你更有本事了。”
行壹没有当即答应,毕竟她身上还挂着一段与原身的因果,说不定到时候要以谁的事情为先。“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才好。”
亚伯微微笑了笑,谁又会期待有一天不存于世。“我这就去波士顿,如果你对多明尼克的事情感兴趣,我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反锁如同密室的客房、瞬间苍老宛如干尸、体内有不常见的物质,这些疑点放到一起足以书写一本悬疑小说。
行壹却不会因为哪有疑案就马不停蹄往哪里赶,她还是留在了女巫镇寻查与神秘组织有关的线索。经过半个月的查阅,终于在某本欧洲古画的影印书册中找到了一幅似曾相似的图画——画中夜色里的城堡与老照片上的破败古堡有五六分相似。
“你想问这幅画的出处?”旧书店的老板摇了摇头表明此书是由私人印刷,“自从十五世纪末开启了地理大发现,欧洲曾有过一段探险热,巫师们也是热衷于探查各种古堡秘境。这书上的画并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几乎有七成是人们的想象。”
乱世之中方便浑水摸鱼,巫师们也能不太受约束地使用法术。然而,由于二战之后世界格局逐步向稳定方向靠拢,曾经的那些探险活动也就锐减了很多。
有些巫师将或是听闻或是从古籍中得知的线索绘制成图,这就有了这本影印书籍,图画的原作者都不可考证。
老板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缩写es,“大概是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将这本书收到了店里,这位es就是它的编撰者。父亲有特意提起过,当年来卖书的年轻女子很高兴,她说很快就能验证心里的猜测。父亲曾与es有过口头约定,等es回来会与父亲分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并没有等回es。”
行壹正是为es的缩写而多了一份关注,二十年来以来毫无音讯的艾玛·斯蒂芬名字缩写正是es。“不知我能不能与老店主谈一谈?”
“很遗憾,父亲早在五年前已经去天堂陪伴母亲了。”
书店老板耸了耸肩,“如果当年es回来的话说不定就没有我了,我知道父亲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能在死前再见他的梦中情人一面,但是有些事情只能是遗憾不是吗?”
行壹没有想到老店主与es还有一段朦胧的感情,她将艾玛·斯蒂芬的照片复印件递给了书店老板。“麻烦你再看一下,令尊有否那位es的照片,是否与这个人一样?”
“居然这么巧。”书店老板没想时隔多年还有人真的认识es,“等一下,我这里没有照片,但有一张父亲的手绘肖像,她们看起来是一个人,只不过神态有些不一样。”
书店老板拿出了老店主的绘图,那上面的艾玛·斯蒂芬的一脸阳光,与古堡背景照里的严肃相差甚远。虽然照片里的艾玛也有一丝微笑,她的脸上却已经不见青春跳脱,古堡之行势必改变了她。
书店老板还是追问了一句,“这位女士在哪里?她还健在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赴你父亲的约。”
行壹起码确定了一件事,艾玛·斯蒂芬对于古堡甚有研究,这从她收集了一本画册就可见一斑。虽然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但说不定能通过这一本画册,揣摩一边艾玛·斯蒂芬的心路历程可以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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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多天,行壹在女巫镇上再见到了易咸。
最近易咸随着富兰克林一起外出去做节目了,顺便走访一些熟悉欧洲情况的朋友,探寻那一栋古堡的方位。古堡的事情暂且没有线索,但是从欧洲运来的一批展览文物却出事了。
“有一具木乃伊被不知不觉地间盗走了。”
易咸说起那天的博物馆采访,从馆主到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棺材被动过,“监控录像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外人出没过。富兰克林都问了,到底是被盗走的,还是木乃伊复活了设法逃走的。你没有看到打开棺材那一刻他们的脸色,棺材里面空空如,就连一根布条也没有留下。”
行壹不知道博物馆主是什么脸色,反而是易咸的脸色有些不对,脸上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小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100章
易咸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他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行壹?
“壹壹,你这是在查岗?怪我没有每天都报备,但我一直都很乖的。这些天全程几乎窝在那些私人博物馆里。最多就是因为要拍夜间场景熬夜了而已,完全没有出入过声色场所,你就放心吧。”
行壹才没闲到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我说的不是这些,你……”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和谁在一起。”易咸笑着抚上了行壹的侧脸似是想起了什么,“别吃醋了,就只有富兰克林组里的那些人,上次不都一起吃过饭了。”
行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对易咸说的那些不敢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他脸上的晦暗之色压根就不会多此一问。
而今,她却已经无法准确地判断易咸到底因何而沾上了隐晦之气,更无法精准地看出此劫严重与否。两人走得太近后就会失去了客观判断,正如医者不自医,易者不自卜一般。
“易甜甜,你稍微正经一点。你确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说?”
易咸想了一会似乎还真有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忘了说。“是有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大哥在万圣节前夕发消息来说刀芷兰来美国了。凯文在刀芷兰入境后就盯着她的动态,不过她取了一大笔钱就失去了踪迹,我总不能把恶心的人一直记在心里,就把这事先抛之脑后了。”
易咸说完就见行壹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看得他有些心慌,“壹壹,你生气了?”
行壹缓缓摇头,她怎么可能生气,又何必去气易咸忘了在第一时间提起刀芷兰来到美国。“我有什么好气的,刀芷兰与我素未平生,她又不会来找我。你既是忘了说,那就随你忘了吧。”
易咸若是信了行壹没有生气,那么他就是真的傻了。如果因为没有及时说出刀芷兰的消息导致一场冷战,他还不得学吾吾背地里抓狂哭死。
“是我不好,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那个姓刀的来了美国就没有踪影,我又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心上。壹壹,你不能单方面发起冷战模式,我一点都不想被冻死,你可以罚我,就像罚吾吾不给饭吃也可以,唯独不能不管我。”
行壹的右手被易咸紧紧握着,而易咸已经抿着嘴一副可以哭给她看的表情,如此的低龄儿童也不知是被谁教出来的。
“你还装敢可怜!”行壹用左手重重地捏了一下易咸的脸,“你说你的脸皮有多厚,如果这次就轻易揭过了,天知道下次你瞒着我做什么事情。”
易咸在心里把刀芷兰当做小人将其扎出了千疮百孔,他的一贯好形象好信用就被因为一个不知在哪里的人毁了。
“壹壹,那你想怎么罚我?皮鞭、蜡烛、手铐什么的,我都可以接受。”
行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一股无名的火气压了下去,难道她看起来有s.m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