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从布卷之上并排抽出三根细针,一只脚踩住温馨雅的腹部,直直向她胸部扎去,“啊——”
女人凄厉的哀嚎再次响起。温馨雅因无法视物,其他感官变得尤其敏感,当小小的针尖刺破皮肤,她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尖锐的刺痛传来,逐渐蔓延,她不停闪躲,不停求饶,像一只母狗,光着身子,趴伏在地上,全身痉挛,小便失禁。
可她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甚至连血珠都不曾看到一滴。
又是三针入肉,温馨雅的嗓子已经嘶哑,只能发出喑哑的嚎叫,全身抖如筛糠!
庆嫂森寒一笑,“呸——小贱蹄子,活该!你和你妈都是贱人!贱婢!”都是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害惨了她家小姐,如今,小小姐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说不定早就已经……
胸口堵着一口恶心,庆嫂顺手抽出一把细针,毫不留情往温馨雅大腿内侧扎去。
“小时候,一个仆人的女儿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裙子,你就用牙签戳爆了那小女孩儿的眼睛,你说你小小年纪,心怎么就那么狠,那么黑呢?!”
又是细针入肉。
温馨雅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反抗,长发披散,双眼紧闭,全身上下淤青遍布,又被辣椒水洗过,尿骚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闵穗贤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快慰,唇角轻勾,太阳穴的位置隐约有青筋暴起,指甲嵌入掌心,她却毫无所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一幕,借此悼念她下落不明的亲生女儿!
温馨雅剧烈喘息,全身颤抖,她自以为是的“笃定”根本就是一场笑话,这个老婆子是真的想杀了她!
不……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嫁给煌哥哥,没有看见夜辜星凄惨的下场,她绝对不能死!
庆嫂还在骂骂咧咧,“小贱货,和你妈一样,都是下作的东西!一样恶毒,一样恶心,一样不要脸!”
温馨雅脑海中一个激灵,“不!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是闵穗贤的女儿!不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和闵穗贤之间的恩怨都和我无关!你去找那个女人啊——”
“真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放过我吧!”
庆嫂狠狠一怔,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
好啊!原来这个小贱蹄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存心隐瞒,鸠占鹊巢,心安理得享受着本该属于小小姐的一切!
庆嫂不着痕迹看了眼闵穗贤,却见她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好像被人一个巴掌扇在脸上,无处可躲!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错把鱼目当珍珠,才让这个孽种害了她的亲生女儿!
此仇不报,她如何甘心?!
庆嫂心头一痛,伸手一个耳刮甩在温馨雅脸上,“你给我闭嘴!”
温馨雅以为她不肯相信自己,连忙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王慧的女儿,跟闵穗贤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报仇就去找她,不要把我拉下水……我也是温家的小姐,身上流着温阎的血,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庆嫂呸了一口浓痰到她身上,举起手上银针,正准备扎下,却被闵穗贤一个眼神制止。
她安排了好几场戏,这才是第一场,人死了,还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