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头一杨,一摆手道:“那日父皇和贤妃在说话,我呢,就过去偷听,嘿,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早就被生活剧透的身心俱疲的宗政灵芸很配合她的演出:“愿闻其详。”
“他们竟然说我有个姐姐,还是什么嫡公主,那个该死的魏蒹葭竟还说嫡公主才是真正的凤凰临世,你说她这不是胡扯吗!!!”
“哎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就是啊!本宫起初还恼怒,后来仔细一想,那魏蒹葭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和智慧,才在这儿膈映我,我才不上当呢!”魏清婉自信地一撩头发。
“那可不是嘛,”宗政灵芸赞许地点头,话中有深意:“可不能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魏清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宗政灵芸的话,自信完后又开始抓着宗政灵芸的胳膊哼叽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真的好怕好怕,魏蒹葭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呀?十姐回来之后,父皇还会喜欢我吗?据说那是先皇后的女儿,父皇又一向敬重先皇后,也不知道以后这宫里面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魏清婉越说越委屈,捂着脸呜呜哭泣。
前一秒还自信张狂,后一秒便委屈犯怂,宛如精神分裂一般的表现却让宗政灵芸起了恻隐之心。
她拍拍魏清婉的背:“放心吧,在这宫里你算是个有福气的,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呜呜呜我好委屈......”魏清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抽噎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知道你能预测未来,你可不能骗我。”
“我从不说谎。”宗政灵芸理了理她因为哭泣有些散乱的鬓发。
“好的吧,那我就暂且相信你。”魏清婉勉强收住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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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苏珩上前几步,担忧地看着苏寒。
苏珩所表现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的古怪,让他不得不担心。
苏珩常年不在羽国,对苏寒的生平事迹只了解个大概,由于没经历过的原因,对于期间的种种细节并不清楚,如今看着这从地底下升起的棺材,只觉得诡异。
各国虽然风俗不同,但有些方面的习惯却是一样的,比如人死了就要埋在墓地里,正常人哪会把人埋在家里面。
苏寒怔怔半响,自顾自地走上前,准备一个人掀开那棺材盖子。
“殿下小心!”有巡逻的侍卫注意到这边的状况赶来,赶忙拦住手已经伸到棺材盖子上的苏寒。
康王府这些年虽然有修缮过,却也是简单的修缮,不曾动过地板以下,地板下有东西只能说明这些东西是康王府竣工之前放下去的。
康王府建成的日子,恰好是十年前的今日。
那个时候苏寒才十五岁,不曾封王。
十年前的今日,似乎很遥远,也很近。
那一日的记忆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晦暗,这么多年一直尘封在心底,却不料有一日坟墓被掘开,记忆也翻涌而出。
十年前的今日,是他娘被下葬的日子。
他身为人子想要尽最后的孝道,却被羽皇派人拖走关在屋内,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记忆力最清晰的,是他被拖走时,装载着母亲的棺材被人抬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