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虽然没听说过眼前这种情况,心中却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低声嘀咕道:“这会不会跟某种秘法有关呀?”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奇怪的声响,似乎是机关启动的声音,苏珩连忙拉着秦瑾瑜后退了几步,右手微微抬起,准备面对突发情况。
苏寒没怎么动,数千条透明无实体的银白色的丝线如一张大网般从他指尖冒出,连接到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生意外,或许他还能制止住。
秦瑾瑜隐隐的想起,机关之术似乎不只在魏国盛行,在羽国也十分常见,然而魏国和羽国虽然同称为是机关之术,其中的技术关键却相差甚远,羽国在这方面又比较低调,加之两国敌对的关系,两国虽然技术不同,却从未互通交流过技术。
又是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地底下的碎石纷纷滚落两边,一个被碎石砸的坑坑洼洼的棺材从黑漆漆的地底慢慢升起,最后平移几寸,平稳地放在了一旁的平地上。
棺材被埋葬在地底十年不见阳光,由于地底构造密闭不透风以及时间不算太长的缘故,除了刚才被砸出的痕迹和地底下带出来的一些尘灰,棺材依旧崭新,与十年前下葬的那一刻区别似乎不大。
苏寒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堂堂七尺男儿,平日里见惯生死的康王殿下面上血色尽失,身子摇摇晃晃,接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凄凄夜色中,他的身影如鬼影,悠悠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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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了呀?”魏清婉本就因为嫡公主以及魏蒹葭的事情烦躁不已,正想拉着宗政灵芸吐槽一番顺便问问宗政灵芸的意见,然而宗政灵芸眼下状态不太对劲,心神不宁的模样,看着跟灵魂出窍了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我宫里的人说你像身后有鬼在追一般朝着这儿而来,我本来还当她们是胡扯,如今看你这状态,怕不是真的撞鬼了吧?”魏清婉本来是想调侃宗政灵芸,奈何她从小怕鬼,一从来不敢听任何鬼故事,自己说着说着,莫名觉得周围凉飕飕,似乎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
魏清婉悄悄地用余光瞄了一圈四周,缩了缩脖子,赶紧拉着宗政灵芸回了自己的寝宫,还吩咐走在自己身后的宫女保护好她。
“自然不是,”宗政灵芸悄声道:“此事你和你宫里的人也千万别往外泄露,不然我就糟了。”
“哟,这么神秘呀,”魏清婉被她少有的严肃神情惊了一瞬,也不再看玩笑了,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莫不是招惹了什么人吧?”
说着,又十分仗义地补充了一句:“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事情摆平!”
“没有那么夸张,”宗政灵芸淡淡地笑,声音低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地步:“就是太子妃殿下找我问了点话,具体的你也别问了。”
“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啊?”魏清婉激动之下,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
“小声点!”宗政灵芸吓得拽了她一下,压低了声音开始转移话题:“你平日里不是最想学习说话的艺术,好以后在言语上压制别人或是套别人的话吗?我觉得你在压制方面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如今最需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套话。”
宗政灵芸正经且神秘,魏清婉又的确对这个感兴趣,注意力果然被拉着跑偏了,她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宗政小姐请讲!”
“第一,”宗政灵芸默不作声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你要摆出让人信任的和善姿态,像往常一般和别人聊一些看不出破绽且寻常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