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何许模样,不管他在与不在,这个位置,就是他惟公卿。
男人的这个执着,让他无奈,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轻松。
惟公卿也不知那是什么,仿佛心中的尘埃,在霎时间被一扫而空。
拒绝与否,结果相同,惟公卿捏着红绸,走出殿门。
礼队到来,那男人跨坐马上,那一身红袍醒目也霸气。
甫低头,惟公卿看着自己同样颜色的衣袍。
今儿,江沐送来的就是喜袍。
一切,都在那男人的计划中。
被算计了,彻头彻尾的。
江沐翻身下马,冲他伸手,惟公卿迟疑片刻,还是把手掌放到他向上的掌心中,江沐把人拽到怀里。
目光相撞,彼此的面容映于眼瞳,传于心间。
看着他,江沐抱他送上马背。
他给惟公卿准备的不是花轿,是相同的马匹。
红绸那段在两匹马上,两人各执一处。
惟公卿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豪气的礼队。
他一直以为江沐不懂尊重,但他错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喜实我,但不是女人的霞帔。
而是江沐为他特别准备的,睿武王妃的喜袍。
他娶的是惟公卿,他没把他当成女人,而是与自己相同的男人。
江沐开了大洹的先河,在这个封建的年代,他是第一个敢当着天下百姓,将一个男人娶过门的人。
礼队浩浩荡荡的走向王府,所经之处鞭炮轰鸣。
大年三十儿,京城百姓围在街道两旁,翘首观望这盛大的婚事,他们并不清楚这场婚事,只是在看到礼队之后聚集而来,当他们看到马背上的二人,所有人的目光与心情皆不相同。
不管他们认可与否,他江沐认可的人,就在他身边。
红绸那段。
在鞭炮的红光中,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江沐看了眼那人被照亮的侧脸,微笑着又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