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杂乱成为背景,这处似乎成了独立的空间,一切都静止了。
闻彻笑呵呵的站在他面前,惊讶的同时竟是有些无所适从,俩人像阔别许久的友人,但完全没有那份亲昵与熟络,只剩不可置信。
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上上下下,每个细节都不曾落下,他那露骨的眼神让惟公卿有种不着寸缕的感觉。
在闻彻之前,他永远都没有保留余地,他将他看的透透彻彻,那双眼睛,似乎连灵魂都能穿透。
“还不错。”
闻彻在笑,可下一瞬他突然出现在惟公卿面前,惟公卿连眼睛都没眨,下巴就被捏住了。
“为什么那邪灵兽能收回兵刃?”
惟公卿的身体在悄然变化,他早已不同于一般的人,可是闻彻这一下,还是差点将他的下巴捏碎了。
下颌骨那一声脆响,甚至盖过周遭的喧嚣。
“他的邪灵怎么还在?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光忙着陪人睡,把正事儿忘了?”
逝修有足够的力量收回流光,这就代表惟公卿的失败。
“我记得我说过,窃取他邪灵的方式有很多种……”那天,闻彻给了他不少建议,想窃取逝修的邪灵并非这一种方式,但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他让惟公卿自己决定,“这就是你选择的?就是陪人去睡了。”
闻彻果真什么都知道。
即便他不在他身边。
那种感觉不是错觉。
闻彻的力量离开了他的身体,但是那双存在于脑海许久的眼睛,却似阴魂一般,从未散去。
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做了什么闻彻都知道。
包括他和谁一起。
闻彻放任这一切,他沉默的观望,这不代表他很大度,而是这男人极有城府。
他冷血的程度,怕是他们所有人加一起都无法比拟。
“我对你,还真是该说声刮目相看,现在的你,真是,嗯,挺不要脸的。”
闻彻笑,让人不寒而栗,他沉下脸的模样则是心惊胆战,哪怕只是挑动眉梢,都让人双膝发软,绝望透顶。
对闻彻的恐惧是与生俱来,若是以往的小侯爷,这会儿怕是已经惟命是从了。
但惟公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