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不生我气了?”
赵樽面色冷沉冷沉的,依旧难看。
“你不上茅房了?”
瞧着他的样子,夏初七越发乐呵,心情很好。
“您先说不生气了,我才去上茅房。”
有拿自个儿的上茅房的事儿去威胁别人的人么?除了夏初七,这个世界上难找这种二货。赵樽冷峻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五官就像铁铸的一样,阴沉沉似山雨欲来,那恨不得掐她脖子的冷意,果真不负他“冷面阎王”的称号。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夏初七去扯他的衣袖。
可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一个转身,便大步离去了。
“喂——”
夏初七喊了一声儿,愣住了。
这厮该不会以为她在戏弄他,其实没有吃巴豆吧?
丫的!她真比窦娥还冤了,原本想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结果却拍马屁拍到了马腿儿上。
看着那个飘然俊拔的背影,她瘪了瘪嘴巴,暗骂了一声“矫情鬼”,便转回了耳房去,准备先去弄点药吃。要不然,一会儿真闹大了,小命都有可能玩完了。
远远的,她看见了站在台阶上默默等她的李邈。
“表姐,我给你个方子,你去帮我煎点药……”
李邈停顿在她脸上的目光,久了点。
“楚七,你很喜欢他了,是吧?”
“有吗?呵呵呵,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夏初七向来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可以眼睛都不眨。可是,在感情方面她却怪异的有点儿胆小。
如果李邈说的那个人是东方青玄,她会说,“那是当然,长得那么美的男人,我不喜欢才怪”。
可论到赵樽了,她那心就奇怪的紧缩,忐忑。大概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上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不敢轻易去触碰”。或者说,她不太乐意比人家更早丢了心。那感受,就像打仗先输掉了气势一样。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可以拥有许多优质女人资源的封建王爷。
感情这事儿,她真弄不懂。
恼人的初恋啊,想她堂堂特种军医,居然不会谈恋爱?!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可悲的事实。可这是古代,又没有百度可用!
别过了头去,她敷衍着便往屋子里钻。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儿干净衣服,还没有等到李邈的药煎回来,不过就一盏茶的工夫,她吃下去的巴豆粉儿就发生神一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