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东方青玄生割人头的妖艳样子,她一把拉住赵樽的衣袖。
“爷……”
他低头,看了下她的手,“有事?”
吞了一口唾沫,夏初七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不要”咽了回去。
不对。他俩还有一个“扑烂”,他留着她还有用,又怎会真的把她送出去?
放开手,她邪邪一笑,“没事儿,我就是想到东方大美男对我一见钟情,神魂颠倒,一激动手就抽筋了。”
深深看她一眼,赵樽不再搭言,面无表情的大步离去。
西配房里,夏初七由着月毓和梅子替她梳洗打扮。
还是一身儿小厮的着装,可敷脸描眉还擦粉,搞得还真像一个供男人玩耍的小**。
她勾着三分笑意,无视她俩的劝诫安慰,一直在哼小曲儿。
她想知道,赵樽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打扮好,月毓松了一口气,向门外等待的郑二宝点了下头。
“二宝公公,好了。”
郑二宝尖着嗓子,“来人啊,把楚七给我捆上,送到东院大都督房里。”
“是!”
看到两个按了黑鞘腰刀虎虎生威进来的侍卫,夏初七哼的小曲儿停了,小脸一下就黑了。难道赵樽不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而是真的压根儿就不在乎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或生死?
人渣!贱人!
不!人渣与贱人的综合体。
在被人押往东院时,她一张打扮得过分花哨的脸终于龟裂了。
“我要见爷。”
微垂着头,郑二宝很诚实,“爷说乏了,今儿晚上谁也不见。”
夏初七心下恨极了,可有求于人,还是凑近郑二宝,放低了声儿,“二宝公公,您替我想个法子,我定会好好酬谢于你。”
她相信银子是最好使的东西。
她也相信郑二宝肯定能有办法让他见到赵樽。
果然,天下就没有不爱钱的太监,那郑二宝只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很没有节操的同意了,比划了五个指头。
“五两?”初七微抿唇,“行。”
郑二宝摇头,“不,五十两。”
靠,她统共才一百两,要不要刮得这么狠?
死太监!她咬牙,“成交。”
郑二宝确实是个有法子的人,也不知他给两个侍卫说了什么,那两个怪怪地瞅她一眼,便松了绑放开了她。郑二宝带她偷偷潜入了玉皇阁的后院。一钻进去,果然见到赵樽独自一人在寒风中舞剑,衣袂飘飘,舞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树叶纷乱,人鸟惊飞。
“楚七,下头的事儿,咱家可就帮不上了。”郑二宝说着,又悄悄退下了。
夏初七轻咳下,扒开树叶慢慢朝赵樽挪了过去,双手垂着,脑袋低着,加上她本来就小小的个子,越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乖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