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家养小妖精 慕水谣 2599 字 14小时前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当夜就被皇帝按在龙床上,教训到后半夜还没睡,嗓子都快哑了,哭了两滴眼泪他都不心疼,硬是到天边透出亮光还没停。

她困极了,被当今陛下搂在怀里,单手抚着黑软的长发,五指穿插而过,慢慢梳理着,开口还有点儿小哭音,“陛下,可以睡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批折子。”

“明天休息。”他哑声道。

“不可以啊。”贵妃背后一凉,睡意都被吓醒了,抓着他的手腕瑟瑟发抖,“你不能学古诗里说的那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是昏君才做的事儿,你不是要成为秦皇汉武那样有抱负皇帝吗?尽管你比他们都抠。”

皇帝撑着头,捏着她的下巴森冷道,“不好好陪你,你不是就要找别人度春|宵了?”

“那换一天吧。”贵妃迷糊地摇摇头,神志不清,“今天已经很晚了。”

“不行。”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冰肌雪肤,肤若凝脂,令人眷恋。好像总看不够,难怪先辈留下的箴言中总说,色是刮骨刀,红颜祸水需远离。

一泡进这汪水里,便没了出来的愿望。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随后闭上眼,依赖地伸手抱紧皇帝的腰,顺便在腹肌上蹭两把油,他眸色一沉,又将她拉进被子里。

贵妃踉踉跄跄地朝前跑,宫人说了很多,包括她离开后的故事。譬如皇帝注重保养,从没听说哪个皇帝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

他面对刀枪都能从容自若,却特别怕老。

他有那样有雄心壮志,将大雍从即将腐败溃烂拉回,变回一统中原,海晏河清,万国来朝的盛世帝国,全天下都找不出比他更有钱的人了。

他还造了一座金屋,满足她过去被藏娇的梦想。

可即便这样,她离开十年后,昭曦帝面对镜子,无法抑制地发现自己的变化。时间对人类残酷而冷漠,一头黑发染了白,负荷再大的锻炼也阻止不了机体在衰败。

他很担心自己老了,她却还年轻貌美,像朝阳下鲜嫩的荷花缓缓绽放,水润娇嫩。

他则像是一团摧枯拉朽,死气沉沉即将浸入墓中。

那会儿,是该见她,还是远远看一眼离开。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在她身边,应该……会被嫌弃吧。倒不如留在回忆里,静静思念的好。

贵妃跑进地府后,她想去找皇帝,却被地府官员阻拦在外。一个阳寿未尽的妖精擅闯地狱,甚至想到奈何桥,直接被牛头马面叉了丢出去。

背后还挨了一棒,疼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她哭着去找仙庭最有钱的猪,朱采香,她爹是仙界首富,娘是魔界尊者,自己还嫁给东海龙王,通过特殊裙带关系,她又到了地府,安还直接进了大殿。

阎罗王面露难色,将事儿交给判官,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地府判官不情不愿地拿出生死簿录,“说吧,你要找谁?我今天工作很忙,一会儿就要走了。”

贵妃刚说出名字,他瞬间愣住,迅速合上,神色骤变,“你找已故的大雍昭曦帝?”

“恩。”

判官心里像拿了一个算盘,啪嗒啪嗒地拨了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他是我相公。”贵妃的头发乱了着急去翻,她在来的路上甚至想过,要是皇帝转世成了小孩,她是不是该去养|成?

判官面上阴晴不定,静静端详打量她,半晌没说话。

“秦昭和不在这儿吗?”贵妃的目光紧紧落在上面,伸手要去抢,但被判官拿走,紧紧攥在手里,她快哭出来了,“他明明说过,说在这儿等我的。”

“他是帝王。”判官将深吸一口气,想要掩藏什么复杂心绪,不被发现,“有功绩的帝王离世后,跟寻常人走的程序不同。”

“那他是没死吗?”贵妃眼里带着泪花,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问,“我可以见见他吗?”

“不可以。”判官叹了口气,“尽管您是龙王的朋友,但不管是哪儿,地府、仙界,都有他们不能更改的规矩,我不能为你坏了所有的规矩。”

贵妃还想挣扎,“可是……”

“没什么可是。”判官冷了脸,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牛头马面,再送她离开,以后不许再入内。”

地府门上还贴了一句话:狐狸与活人不许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说好昨晚加更但躺在床上抱着电脑睡着了,今晚努力补【捂脸】

第47章 过去4

贵妃坐在他们昔日生活过的地方, 拉开镂金刻花的抽屉, 藏了厚厚一沓泛黄宣纸, 用花草香料熏染过,还撒着细细的金银细碎。

她看着那带着钢铁勾画,字字力透纸背却情意绵绵的话,忽然有些恍惚,皇帝原来也会写那样爱恨缠绵的诗句。

可判官说, 他是帝王, 帝王死后跟寻常人不同。那又是在哪儿?莫非是得道升仙,位列仙班?

她犹疑片刻后, 门忽然被推开。

贵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怔了半晌, 待反应过来,顷刻间被压在椅背上, 炙热的吻裹着滚烫的呼吸落了下来,从额头、鼻尖一路滑到嘴唇,急促甚至带着点儿焦渴的味道,像沙漠中步行良久的旅人终于得到一汪绿洲。

贵妃的两只手被按在椅子把手上,动弹不得,双眼被黑布捂住,密不透光,手脚挣扎中, 被从前厅抱到了后房。

他走得很急,边走边吻她,外衫滑落在地, 连着腰带,又被风轻轻吹起,飘起一阵柔软的花香味。

贵妃被摁在床上,他像灯罩,罩在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压得密不透风,稍一振动,便被按得更牢,生怕跑掉一般。

她快呼吸不过来,手在结实的前胸轻轻一推,又被紧紧攥住双手抱在他脑后,思绪混乱成一团,模糊中问道,“陛下?”

“不许动。”他的声音很沙哑,比过去多了些磁性,按着她的额头一下下地吻着,像在仔细查看,一点儿都不能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