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出现的这彪悍的汉子吓了那年轻男人一跳,他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这时候他脑中灵光一闪大概猜的此人是何身份,忙定了定神,颇有挑衅意味的揽紧身旁瑟缩的表妹,轻声细语的哄道:“表妹别怕,有表哥在,哪个敢欺负你,表哥定会要他好看。”说着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稚儿,轻笑着:“乖儿子,你说是不是?”
秦大虎猛地仰天长啸一声,怒红了眼暴喝:“我j□j大爷的!!”抬脚霍的踢开挡路的侍卫,秦大虎犹如被惹狂的怒狮,握着拳头咆哮着冲着正前方的方向冲去!
虎背熊腰的汉子孔武有力,尤其是被人激怒中的秦大虎,更是发了狂似的,一拳一脚势必都是蓄满力气的,那力能扛鼎似的汉子使劲力气的一拳绝对能打得人倒地不起,踢出去的一脚足矣令人飞出两米远!三五个侍卫在这彪壮莽汉的手里,犹如被屠夫攥在手心里的鸡鸭鱼肉一般,什么时候开宰全看屠夫的心情。
那年轻男人吓呆了,他没想到这山野莽夫竟是如斯野蛮彪悍,要是真让他冲到他跟前来,只怕他一个偌大的拳头就足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年轻男人额头冒汗急急想对策之际,眼珠子一转瞧见了秦父秦母几个,顿时给侍卫首领打了个眼色,那首领会意,忙大步跑到牛棚,掏出匕首架在秦母脖子上,大声威胁着令秦大虎束手就擒。
秦大虎一个猛拳将身前的一个侍卫揍道吐血,红着眼怒吼:“你敢动老子的娘一下试试!”
秦大虎的声音犹如虎啸骇厉,那侍卫头头有些手软,也有些恼怒,咬牙将手腕一使劲,顿时秦母的脖颈血流如注。
“娘!!”秦大虎嘶吼,拎起地上长枪冲他奔来:“你娘的畜生!”
那侍卫头头忙厉喝:“快站住!你若不想我手里的刀刃继续划下去的话,就站住!”
恰在此时,秦母被脖颈上的伤给痛醒了,迷糊的睁开眼待看见了自个的处境,不由两眼发直的颤声道:“救……命啊……杀人啦……”而那侍卫头头则抓住了时机,趁机将秦母拉到身前,扬了扬手里的匕首进一步威胁秦大虎。
秦大虎猛地停步。
哐啷一下,秦大虎手里的长枪蓦然落地。
侍卫头头看向侧前方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侍卫头头于是吩咐那些尚还能动弹的侍卫们,拧掉长枪的铁枪头,然后挥舞着长枪对着秦大虎劈头盖脸的就狠狠敲了下来。
秦母呜呜的哭着,春花凄厉的哭喊着,秦大虎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挨着,受着,赤红着眼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着那些长枪密集挥舞的将他湮没,任凭一双双充满恶意的脚狠踹他的腿弯终究将他击倒,然后无数只脚在他的身上踩着,踢着,踏着!
秦大虎眼角开裂,嘴角也渗出了血,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那一男一女一小,看着那男人揽着女人抱着孩子无比得意至极的打他跟前经过,他的手慢慢握攥成了拳头。
上了马车,安置好了表妹和孩子,那年轻男人才抬头看看天,轻描淡写道:“天也不早了,把他们都叫回来,启程上路。”
那侍卫头头应了声就去叫人,这时车里头的柳娘子微滞了下脸色,她还以为她表哥会斩草除根呢。
那年轻男人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之后,秦大虎背着他爹抱着他娘急如星火的冲出了家门。路上遇上的几个人,待见了秦大虎后无不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一刻的秦大虎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怪一般,浑身阴煞煞的,哪怕脸上没有任何的怒色,可那一反常态的犹如死水一般的沉静却看得人心头发凉,尤其是那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感情的更让人看着渗得慌,总觉得像是随时能扑上去将人给咬碎。
当时二虎去叫秦大虎回去的时候,听得那二虎那般报来,包括秦大虎在内的人也没当个啥事,也就以为是秦大虎婆娘家的贵亲来了,当时还调侃了一番,所以秦大虎下山的时候他们也没随着去,却是去了盐湖那去了,毕竟过两日就是走货的日子了,他们这头的事也是多得很。谁能想到待他们几个从盐湖回来,竟听的村里说的秦家竟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个当时震惊个不成,急火匆匆的就奔去了老赵头家里,待见了并头躺在炕上的秦父秦母时,当即各个吓得手脚都软了。
“大娘大爷他们……”
秦大虎背对着他们沉声道:“命是保住了。”
听得他们性命无碍,李二几个方松了口气。
待李二几个缓过了气,不由狠狠拍了门框,气愤填膺:“他娘个巴子的,这犊子不是人呐!老子今晚上抄刀去砍了他全家!”
秦大虎声音沉得不见底:“这事你们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