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见他追上来,云露星还颇为遗憾地摇头说:“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她嘟着嘴看祁风眠:“你怎么开这么慢啊?”

她坏心眼地怂恿说:“车速好慢呀,你开快一点吧!”她早上听老吴说张天才之前追车的事情还遗憾自己没有见到,现在可不就有机会了吗?

祁风眠看了眼一百码的车速,默不吭声的加速到一百一。

而跟在祁风眠他们车后的老吴也是一位热心人士,眼看张天才快要追上他们了,他看着祁风眠他们加速,他不想着减速等等队友,反而也一脚油门,轰的一声甩开了即将追上他的张天才。

张天才控制着风筝人提着自己,累的要死要活,眼看老吴和云露星不做人,恨得牙痒。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指挥风筝人加速,努力想要追上老吴他们。

云露星指挥了祁风眠加速后,倒也没继续做缺德事,而是伸出小脑袋趴在车窗上,就跟看连续剧一般,津津有味地看张天才在空中幸苦追车。

张天才气地火冒三丈,一边追车一边骂人。

老吴倒是也想学云露星伸头去看张天才的窘状,但他还得开车,只能无奈透过后视镜看两眼了。但这一点都不耽误他嘲笑张天才。

张天才追的幸苦,而老吴和云露星在车里笑出鹅叫。

祁风眠淡淡地看着这三人,轻飘飘地别过眼。

也许这就是友情吧……祁风眠想,幸好他没什么朋友。

不然大概他也不能顺顺利利忍耐多年成功毕业进入医院任职了,他大概早就因为故意杀人而成为通缉犯了。

好不容易,累得半死的张天才成功追上了车。

他摊在车后座不断喘气,因为长时间耗用异能,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左右两边各待着一个风筝人,一个手里抱着一瓶水,正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还有一个风筝人手里拿着一张旧报纸,折叠成长方形给他扇扇。

驾驶座的老吴笑得一抽一抽的,开车也歪歪扭扭,但张天才已经没心情去纠正对方了。他累极了,努力忽视驾驶座方向不断传来的猪笑声。

他闭着眼快睡着了,嘴唇不断阖动,声音轻地跟蚊子叫似的。仔细一听,便能听见他正叠声骂:“@#¥%^*畜生……”

骂的是谁,自然也不需要多说了。

歇了一会儿后,张天才恢复了一些精力。他第一件事便是提高了骂声。

他大约是气得很了,老吴在开车,他也不能扑上去跟人打架,只能用自己的骂声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气。

然后他便喋喋不休地骂了两个多小时。

眼看车都要到家了,老吴是真受不了他唐僧念经了。

老吴说:“……你别骂了。我们这也是为了给你提供机会,你跟那个陈玉灵两人聊得那么好,都不想走了,我们只能留下你跟她……”

张天才不停不问,闭着眼继续骂:“@#¥%……”

老吴听了两个多小时,头都开始发疼了。他已经开始佩服张天才这毅力了,觉得对方是个干大事的人。

老吴也不想想,他和云露星几个人能一声不吭丢下张天才就走,他们两人也是干大事中的一份子。

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神经病聚一堆吧。

老吴和云露星不愧是好朋友,云露星是习惯性甩锅,遇事先找他人问题,老吴也想甩锅,可奈何车里就他和张天才。

没人接锅,老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转移话题说:“……你有没有想过搬去基地住?”

张天才骂声停了一瞬,老吴连忙说:“我这次逛了逛基地,里面真好,交易市场里有人卖各种东西,现在里面越来越繁华了,还有好吃的卖……有异能的人不用强制工作,我们有异能,只需要负责搜寻物资养活自己。”

老吴本来只是为了忽悠张天才别念经了,但他越说越心动。他真想搬去基地了。倒不全是为了小孙,那到底是别人的孩子,只不过他养了几年,说放下但心里总有点惦记。

但这次他去看了眼小孙后就彻底放下了心,余下几天都是在基地里瞎转悠,跟附近的老大爷买鸟下象棋玩,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偶尔想起关在狱中的张天才,他还顺便逛了逛基地里的寿衣店,为他和张天才他们各选了几身。

可惜这次张天才没用上。

老吴遗憾的想,他给张天才选的寿衣还挺好看的,虽然没他的好看。

老吴已经七十几岁啦,这个年纪,还是在生命无常医疗措施底下的末世,他觉得自己大约也没几年好活的了,剩下的日子也想跟自己的同龄人一块玩。

以前他总是害怕到人堆里去,现在他在基地里呆了基地,觉得还不错。至少几个老爷子一起下象棋这件事还挺好玩的,至少那群老头看上去身体没他好,方便他赖棋。

老吴自信的想,要是因为自己悔棋赖棋跟人打起来,他能打赢!

作者有话要说:欠了四更,剩下三天日更六千。

大家看到这里应该能看出来了吧!那就是本文快完结啦~嘿嘿嘿,大约还有三四万字吧~宝贝们下一本想看什么呀?~

第60章

老吴心里嘀嘀咕咕, 越想越觉得搬去基地是个好想法。他暗搓搓地瞧了眼张天才,问道:“张天才你觉得呢?要不要搬?”

张天才没有说话。和老吴不同,他对基地的印象并不算好。说起来他这是第一次来基地, 可这一路的经历十分坎坷曲折。

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他经历了迷路、围观女人打架、被抓……可以说闻者伤心见者掉泪。

所以面对老吴的提议,张天才犹犹豫豫的不肯答应。

老吴看他不吱声, 急了:“你说话, 你想不想搬?”

张天才摇了摇头, 兴致并不高昂。他说:“不想。”